厂里给职工免费提供伙食,但要是你不在厂里,请假什么的,但跟食堂报备,让食堂少做你这一份,这省下来的,可以申请换成餐费。
一顿五毛钱的餐费。
要是换成自己做,这铁定是做不来的。
所以朱凤玲的男人问她有没有把自己这一份打回来。
朱凤玲道:“没呢,小国前两天说想吃腊肉闷饭,我今儿就给他做。”
她这话刚说完,孩子就大声说:“我才不要吃腊肉闷饭,我要去食堂吃!”
朱凤玲看了男人一眼,“孩子一会儿一个样,真是难侍候。”
男人倒也没说什么,把孩子带去看电视,让她赶紧做饭。
朱凤玲稍稍松了口气。
她出了门口做饭,做饭的地方在门口,她这出去,邻居也在做饭。
邻居就向她打听起厂里有人搞破坏的事。
朱风玲抿了抿唇,“我不太清楚,这事没有查清楚都不能下定论。”
邻居八卦道:“这事我家老赵听说了,还问起我来呢,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我听说,领导也很重视这个事……”
“当”一声,朱凤玲手中的锅铲掉到了地上,她脸色变了变。
邻居被她吓一跳,“哎哟你这毛手毛脚的,我心脏都被你吓出来了。”
朱凤玲和她道歉,“不好意思嫂子,我这烫手没有拿稳,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邻居:“肯定是真的啊,这事多恶劣啊,我听说,这个事还是厂里的内部职工做的,这真是,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好好的做这种事干嘛,被查出来,这工作没了不说,说不定还得坐牢呢,哎呀凤玲,你这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朱凤玲慌乱地低下头,她摇了摇头,“没、没事。”
邻居看她说没事,继续八卦,“凤玲你厂里最近有人闹事吗?比如和工友有口角,或者对厂里的工资或其他方向不满的?有没有这样的人?”
朱凤玲愣了下,“好、好像有,那个二组的,就有个媳妇对食堂有些意见,说是小孩也算钱,不太合理,孩子并没有吃多少……”
邻居道:“这个人可疑,她对厂有意见的话,那么,她很有可能就是搞破坏的人。”
朱凤玲神色微动。
林雪桥回到家的时候,碰到在门口做饭的陈红英,陈红英也问起她厂里这事来。
林雪桥去广城的时候,石头就是托陈红英帮忙看的,她回来时,看到石头还挺开心的,问他在邻居家过得好不好,他说好。
所以,因为这事,她和陈红英的关系缓上了很多。
现在陈红英问她厂里被搞破坏的事,她也回了,“现在还在查。”
陈红英道:“大概是厂里的人做的,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工人报怨厂里不好,或者领导不好,还有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人的。”
林雪桥道:“报怨这些问了其他干部,倒没听到,得罪人的话,我也不知道,有些人可能一句无心之话也能得罪人。”
如果真要找的话,那就是冼丽娟了,之前在幼儿园表演时,就和她有过口角,在这之前团团和她儿子也打过架,因为这事她们也吵过架,但她不是厂里的人,她想报复,并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