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丽娟:“开了,厨房请的人也是我们大院的媳妇,说是比营里食堂好,在她厂里的媳妇都不回做饭了,甚至孩子男人的都从厂里打回去。”
孔团长看着她,“你和他媳妇是不是有些处不来?”
冼丽娟脸上有些不自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之前因为孩子的事都闹过两回了。
还能处在一起啊?
“上次不是因为孩子的事吗?她现在看到我都像看到了仇人一样,我和你说过的。可能她还年轻吧,年轻气盛,又是掌着这么多人的厂子,这脾气确实是挺大的,受不得一点儿委屈。”
这事,她之前就和老孔说过。
他当时觉得两边孩子都受伤了,张嫂子那里也调解过了,也不好再抓着不放。
毕竟大家都是同一个大院。
闹得太过,可不行。
尽管她吹了枕头风也不管用。
孔团长道:“我知道了,确实是,年纪轻轻就管一个厂,能力不足,脾气却上去了。”
冼丽娟听着他这个证据不禁一喜,她赶紧再接再厉道:“是呢,她这个厂,要不是营里扶持她也开不了,不知道领导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让这么年轻的媳妇管这个厂,听说现在厂里有一百二十多人,几乎都是大院的媳妇,我真怕这厂最后管不好,倒下去了,那么多的媳妇就没工作了。”
虽然有人跟她说,这厂是林雪桥自己开起来的。
但是,她才不信呢,明面是她开起来的吧,背地里肯定少不了营里的扶持。
孔团长点头,“他们夫妻都很年轻。”
冼丽娟听出了些许的意味,“老孔,那个连营长脾气也很大吗?”
孔团长神色就有些不快,“他脾气不大,本事大着呢。”
冼丽娟不禁又是一喜,现在看来,那林雪桥的男人惹了老孔不高兴。
老孔可是比林雪桥的男人大一级的,如果他惹了老孔不高兴,那么,把他整下去,怕也是不难。
毕竟这个姓连的也没什么背景。
老孔就不同了,他在军营打滚了这么多年,有着自己的势力。
冼丽娟一想到林雪桥的男人被撸下去,甚至退伍回乡,她就忍不住地想笑。
到时候,林雪桥带着两个崽子也打被铺从大院滚出去。
兴想想那个情景,她就神清气爽起来。
冼丽娟觉得还要加把劲,让老孔更加讨厌林雪桥一家。
“前几天不是中秋节吗?唉,因为闹的那事,我和小轩都没有上台表演,我倒还好,我是大人不去表演也没什么,但是小轩,你也晓得,他一想到就哭一想到就哭,哭得嗓子都哑了,多可怜啊?闹了好几天别扭没上学,都说幼儿园的同学笑话他。”
这个孔团长自然也知道,一想到儿子哭得那个伤心模样,他也是心疼。
“那天的事,可不就是林雪桥挑拨的,小轩站在那板子后面玩,她非要说小轩要使坏,一个几岁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坏?”
孔团长看了她一眼,“你是说是那连北媳妇挑拨的?”
其实那天,张嫂子也和他说了事情经过,孩子手中的剪刀确实是冼丽娟的。
但孔团长还是和冼丽娟一样的想法,孩子还那么小,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想法?
所以他回来就对冼丽娟发了一通火。
这主要的责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