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义看着谢云平拿出了银票,随手他也终于掏出来那张舆图。
当这张舆图放在宇文临面前的时候,他不由攥紧了拳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自己那个“好二哥”当年与李仁义联手陷害了靖远侯,李厮便许诺以城池为谢礼。
如今,李厮居然拿出来的是大齐的舆图!
要知道,这张舆图上可清清楚楚标注着大齐的兵力分布情况,尤其是镇南关。
如果坐在这里的不是自己,这张图不说会给大齐带来灭顶之灾,起码镇南关将是一场恶战。
搞不好诸老将军,自己师祖的一代英名怕是没了。
李仁义这厮果真不是好东西。
如果他不是没有退路了,他也不会递来这么一份要命的投名状。
“口说无凭,孤向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这份投名状孤接了,二位也会如愿以偿。”宇文临十分严肃地说道。
李仁义与谢云平对视了一眼,心下暗喜。
“太子殿下痛快,便如殿下所言。”李仁义说道。
“沉石,进来。”宇文临叫来了太子府詹事。
沉石,就是那位迎接李仁义和谢云平进太子府的人,听到太子殿下喊他,赶快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首辅和贤王爷这次来南国,带着十足的诚意与孤共创一番大业,沉石,你按孤的话写一份双方合作的协议。”
于是,宇文临一边说,一边让沉石写。
沉石开始还十分平静。
可没写几句,手下一哆嗦,墨汁好悬没滴到纸上。
他家太子殿下疯了不成?
找死也没有这样的!
他沉石的命就不是命吗?南国太子府会被一锅端了吧?
啊?
沉石的汗都下来了。
不过听着太子殿下十分平静的声音,沉石也迅速静下心来,这会儿他也有些明白了。
很快,一份合作协议便写成了。
李仁义和贤王都仔细看过,确认无误,最后双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私印。
“太子殿下,以茶代酒,提前祝殿下大业早成!”说完,李仁义和谢云平都举起了手中的茶盏。
“二位不急,孤的师傅也正好在此,你们也知道当年一把大火,差点没烧死孤,是师傅救的孤,并收孤为弟子精心教导多年,孤视师傅为亲父,这等大事也得让师傅高兴一下。”
宇文临手中转着茶盏,看着李仁义和谢云平。
“呵呵,殿下仁义,既然尊师在此,正好老夫也想见一见。”李仁义说道。
宇文临微微点头,便站身来。
十分恭敬地朝着一边的屏风揖手,说道:“徒儿有请师傅。”
瞬间,屏风后面大步走出几个人,待看清为首一人后,只听到“咔嚓”茶盏落地的声音。
“李首辅,贤王爷别来无恙!”
容珏大步出来后,站在李仁义不远的地方,双眼怒视着他。
李仁义瞬间的错愕,之后呵呵笑出了声,“老夫算计人心数十载,今日败到定国侯手中,不亏,不亏啊!”
谢云平则是失魂落魄般呆立在那里,双眼都没有了焦距。
“二位恐怕还不知道吧?靖远侯一案已经审理清楚,李英秀已被削去尊号贬为庶人,死后不得葬入谢家皇陵。来人,将李仁义,谢云平带走!”
容珏一挥手,特别行动小组上来便把二人捆了起来。
怕这二人寻死觅活,鹰六顺手塞了药丸,瞬间这二人便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