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袭爵,朝廷上下并未有异议。
这是朝廷欠人家的。
况且连生无论在西境的战功,还是绣衣司的功绩,那可都是实打实摆在那里的,你不服气都不成。
这些心里犯酸的朝臣,都后悔了,这么好的年轻人,为什么不是他们家的乘龙快婿呢?
后悔也没有用,人家连生是容老二的女婿。
大明殿的大朝会也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自然这消息也尚未传出来。
柳安安收拾完手头上的事,便也到了统领府等候消息。
金嬷嬷见姑娘来了,十分高兴,“老奴的姑娘来了,快点进来。”
柳安安上前抱住金嬷嬷一通撒娇,老嬷嬷更是乐得眯了眼。
青衣,绿衣也赶紧上前见过嬷嬷。
一行人快步走进前院正厅,疯爷爷武先生笑呵呵地站在正厅门口。
武先生昨天晚上就回了府,常青河他们为了避嫌,暂时离开京城住到了望牛镇。
连生要见过他们之后,他们才会返回大望山。
“爷爷!”柳安安连蹦带跳跑到跟前。
武先生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不必再隐姓埋名了。
武先生笑呵呵地应着,“小心台阶,可别摔着了。”
柳安安跑到武先生跟前,爷孙两个便进到了屋里。
落座后,柳安安便问道:“爷爷,今天的大朝会,是不是要宣布伯父案子的详细情况啊?”
武先生点了点头,“侯爷案子相关人员除了李仁义,谢云平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被控制,今日大朝会三司便会将案件的详细情况与众臣说明,而且圣上也会下罪己诏。”
罪己诏?
柳安安挑了一下眉头。
话说这罪己诏是帝王在朝廷出现问题、国家遭受天灾、政权处于安危时,自省或检讨自己过失的一种口谕或文书。
说白了就是帝王的检讨书。
靖远侯案子的主谋是李家及贤王谢云平,再加上先帝那个糊涂蛋,这事总不能扯到圣上头上啊?
武先生看到小姑娘有些疑惑,便解释道:“先帝毕竟是圣上的父亲,父亲犯了错,可他死了,总不能把他挖出来吧?那身为子女理应代父给世人一个交代,这也是圣上的为君之道。”
“哦,我明白了,圣上如此做,更会让世人臣服,朝臣也更会卖力气干活,我爹和连生哥他们更会为他卖命呗?”
柳安安是一点就通。
武先生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
一边的金嬷嬷和青衣,绿衣也是笑得十分辛苦。
金嬷嬷伸手慈爱地摸着柳安安的头发,“老奴的姑娘哎,这话只能在家里说,千万不要在外边说啊?”
柳安安龇龇牙,捣头如蒜。
武先生又说道:“我估计,圣上还会让连生袭爵,听说工部已经在着手修缮靖远侯府了。”
“老天保佑,老主子终于可以瞑目了。”
金嬷嬷双手合十,不由落下了泪。
“爷爷,那伯父,伯母他们的坟茔要放在何处?”
武先生也知道侯夫人,世子夫人与小公子的尸骸是阿二公公冒死抢出来的,如今葬在安安丫头桃花庄不远的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