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划破了简阁老的脸和耳朵,血流了出来。
简阁老身子往前一扑,便摔倒了。
还没等他起来,简老夫人一下子扑了上来,死死压住简阁老,手上的烛台又要往下砸。
房门被撞开,两个儿子和简大公子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的就是母亲/祖母狰狞着一张脸,头发散乱骑在父亲/祖父身上,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死死抓住父亲/祖父的头发。
烛台尖锐的一头已经扎进了父亲/祖父的肩膀。
简老夫人本来是对着简阁老的脖子扎下去了,不过她一时没有掌握好方向,扎偏了。
这也救了简阁老一命。
简大爷父子,简三爷同时扑了上来。
简大爷一把抱住发狂的母亲,简三爷和简大公子则用力往外拖父亲/祖父。
屋子里乱成了一团。
简老夫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简大爷一时都拧不过她,反被亲娘抓了脸。
简大爷去抢烛台,简老夫人一低头一口咬在简大爷胳膊上。
好悬没咬下一块肉来。
简大公子一个手刀将祖母砍晕了。
爷几个才喘着粗气瘫坐在了地上。
“父亲/祖父!”
爷几个片刻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简阁老身边,老头儿肩头被血浸湿了,半张脸也被血糊住了。
“父亲,我去请大夫。”说完,简大爷连滚带爬出了屋子。
禁军一看简大爷要出府请大夫,他做不了主,便报给了隐二。
隐二在府中,他听闻后便快步去了阁老夫人的院子,一看屋里的情景,咧了一下嘴。
简阁老这会儿十分清醒,他干笑了两声,“让隐将军见笑了。”
隐二随身带着伤药,他掏出一个小瓷瓶扔了简大公子。
简大公子也有功夫在身,他伸手接过瓷瓶,拔掉瓷塞一闻,便知道是上好的刀伤药。
隐二安排手下出府请大夫。
简大公子先简单替祖父清理一下身上的伤。
隐二没有说什么,一看他就知道是简老夫人伤了简阁老。
话说这女人要是疯了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尤其是简老夫人这样偏执的女人。
隐二也不好说什么,便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
很快,手下人请来了大夫,还是一路将大夫扛过来的。
老大夫一见这阵势,腿都直打摆子,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上。
不大一会儿,便给简阁老重新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又服了药丸。
“老人家,回去之后就忘了今晚的事吧。”
简大公子拿了一张银票直接塞给了老大夫。
老大夫小声说道:“公子说笑了,小老儿今天晚上就在药铺,哪儿都没去。”
简大公子点了点头。
禁军又将老大夫送了回去。
“隐将军,明日一早老夫进宫请罪,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阁老是痛心疾首。
“阁老还是抓紧休息一会儿吧,圣上不是先皇。”隐二轻声说了一句。
屋里的人都是人精。
圣上他不是先皇。
圣上他不是那个糊涂蛋。
一切是非曲直,圣上明白后,不会牵连整个简家。
不过简家还如从前一样,这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