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便在小庄子上住了下来,不过康老爷思虑再三,还是想见一见那个鹰三。
因为他隐隐感觉鹰三就是奔着慕之来的。
不然,他不会平白无故说那些话。
他可是慕之的远房兄弟,沾亲带故,怎么也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一种解释,他与慕之面和心不和。
还有一种可能,鹰三他就是奔来这个慕之来的,他根本就不是慕之的什么远房亲戚。
康老爷不愧是多年游走在商场之上的老手,他很快排除了第一种可能。
慕之除了是李首辅推荐的这点外,其他一切都查不到,可以说是来历成谜。
于是鹰三再一次与康老爷坐在了茶楼的雅间。
康老爷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托大一回,鹰三贤侄,我想见见你的主子。”
说完,康老爷不错眼珠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鹰三十分淡定,挑了挑嘴角,“康伯父,可查到了什么?”
“慕之来历不明。”
康老爷低声说道,并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李”。
“那您打算怎么做?”鹰三淡淡地开口问道。
“我不会带着康氏一族去送死,瑶儿所遇非良人,这也是我们当父母的错,她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女子,相反她性子十分坚强。”
“康伯父能看得清甚好,鹰三不会害你。”
说完鹰三摊开手掌,一枚小小的令牌静静地躺在那里。
康老爷看清令牌上的几个字,背后是一层冷汗。
不过他又瞬间安定了下来,看来他们康家有救了。
康雨瑶在小庄子上一连住了几日,康母虽然不舍得女儿回家,也不得不催着她回去。
不然,好女婿该不高兴了。
于是一家三口便回了城。
哦,应该是一家四口,肚子里的宝宝表示,你们不能忘了我。
回到康府的康老爷一连几日都在忙着铺子里的生意,每天更是早出晚归,甚是辛苦。
这天,夫妻两个刚吃过晚饭,姑娘身边的一个得力的管家婆子就满头大汗地跑回了府。
“老爷,夫人,不好了!”
一嗓子,康夫人好悬没把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
“怎么了?”
康夫人心里突突直跳,这可是她姑娘身边的管事婆子。
难道?
婆子进了屋便跪倒在地,脸都白了,“老爷,夫人,小姐她动了胎气,见红了!”
“咣当”一声,康夫人手中的茶盏最终还是粉身碎骨了。
“怎么会动了胎气?”
见婆子支支吾吾的样子,康夫人气得拍了桌子,“你这老货,你快点说啊!”
婆子一咬牙,说道:“夫人,是姑爷休沐的时候,去参加同僚孩子的满月宴,喝醉了酒,醒来的时候,他,他身边睡了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是谁?”康老爷脸都黑了。
“是同知府上的小姐。”
康夫人不由跌坐在椅子上。
同知可是知府手下的五品官,不管其中有什么隐情,睡了人家姑娘就得给人家一个说法。
“那同知的小姐说,她是被人算计打晕了,可如今没有了清白,同知大人自然要让姑爷负责的,姑爷和那姑娘已有了夫妻之实,而且同知的小姐不会做妾,也是要做平妻,小姐听到消息后就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