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你们抓紧把各自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尾巴。”
李仲春眼皮子一跳,他活了几十年,临了还真要和他爹一起叛国?
这可真刺激!
看着他爹死人一样的脸色,李仲春鼓了鼓勇气,还是想替李凌雪争取一下。
“爹,您不管凌雪了吗?我今天去看她,可毛氏还是不让我见,还让人把我打了出来,她是一手带大的,您可不能不管她啊?”
李仲春想起了自己那个闺女,这心里也是不好受。
毛氏差点把他头发薅掉一块不说,她弟弟居然放狗咬他!
“她是李家的女儿,享受了李家十八年的富贵,就该为家族出力。”李仁义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魏世英他不是个东西!凌雪又伤了他,他能放过凌雪?爹,让他们和离吧!”
“大哥,圣上赐婚,和离也得圣上点头,你感觉他会点头?再说贤王爷也不会同意,除非我们李家再赔个女儿过去。”
李仲秋虽然有些混,可他这句话说的十分正确。
李仲春一下子塌下了腰。
李仲夏一听三弟这话,脸色变了变,再赔个女儿给武安侯府?
论年纪,那就是他的女儿适合。
三房的女儿还小,大哥家的那个李凌秀,是庶出,魏家肯定不接受。
凭什么让他女儿去接着受虐?
“爹,不成啊!我就珠儿一个女儿,她娘得跟我拼命,不成,绝对不成!”
“凌雪让人捎了话,李家不可再嫁女儿到魏家,你们都放心吧。”
说完,李仁义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李仲夏和李仲秋对视了一眼。
他们这个颇有心机的侄女,这是良心终于发现了吗?
不说李家,贤王府也是一片愁云。
温氏王妃虽然对谢云平有意见,可谢云平是她男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逃不掉的命运。
躺在床上的贤王,这会可算缓过来了。
他睁开眼,看到温氏王妃,肖锦还有谢景,连焕儿都在。
“南国细作与贤王府有什么关系?圣上为何责罚父王,是何道理?”谢景阴着脸,看父王醒了,便小声问了一句。
“我从五岁开始便养在太后跟前,情同母子,她是我母后,她身边之人出了问题,我自然要向帝王请罪。”
贤王还是耐着性子与谢景解释,又说道:“去回你师傅那里吧,明天就走。”
温氏王妃一听,“景儿才回来,我想让他多待些日子再回去,他师傅那里日子清苦,我…”
未等温氏说完,贤王喝斥了一句,“他是学本事,还是去享福?妇人之见!”
温氏王妃气得直咬牙,站起来就离开了。
肖锦领着焕儿也不知所措。
“去带焕儿出去吧,这屋里药味太重了。”贤王看着肖锦说道。
肖锦赶紧抱着儿子走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谁都惹不起。
“父王,我不放心,我能不回去吗?”谢景半跪在床边,小声说道。
“必须回去,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再回来了,你师傅会保你平安。”
谢景心里一跳,眼中的戾气一闪,“父王,他会杀了您?”
“他不杀我,我也会杀他,他一步一步这是逼我给他一个杀我的理由罢了。”
“当初皇祖父为何将大位传给他?”
“因为老王爷手中的密诏,他手上有圣祖留下的密诏,可以废旧帝,立新帝的密诏。”
“如果没有多事的老王爷,这大位就应该是父王的,是他谢云朗夺了父王的江山,他就是个贼!”
谢景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贤王苦笑了一下,“自古成王败寇,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你不用管这些,好好和你师傅学本事,去吧,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离开。”
说完,贤王挥了挥手,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