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你坐下,有事件得让你知道。”
仁宗帝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都怪自己当年太弱小,没有能力保护妹妹,才让平阳吃了不少苦。
皇后将平阳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眼里也满是心疼。
“皇兄,什么事?”
平阳心里有些打鼓,兄嫂这是怎么了?还有几个大侄子也是一脸的悲伤。
难道?
自己不会得了什么大病吧?
前两日确实太医给自己诊的平安脉,可太医说没事啊?
难道是太医怕自己难过,故意隐瞒了?
长公主这几息的工夫,脑子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姑母,您当年远嫁南国是被人算计的。”太子谢恒开口道。
平阳愣住了,脸上的神情一时间的错愕,她不确定的问道:“怎,怎么会?”
自己休了南国三皇子,是因为那个男人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可最初的几年,他对自己也很好,再说自己嫁到南国也不是政治联姻。
看着姑母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样子,太子解释道:“李妖婆身边的素芝原名夏荷,她的真实身份是南国大祭司手下的细作,多年前潜入大齐,凭手段进了李府,后来李仁义见她聪明有脑子,便将她送进了宫里。”
“离间大齐君臣之间的关系,搅乱京城的水,是她潜伏下来的主要任务,她给南国皇室传了密信,南国皇帝才让并不知情的三皇子到了大齐,又在她的精心设计之下,三皇子才偶遇姑母,一见倾心,这才有了姑母远嫁南国一事。”
平阳长公主听到这里,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南国大祭司与南国皇帝处心积虑,真是把她害苦了。
“那个老女人真该千刀万剐!”
“姑母放心,等她把做过的坏事都交代清楚了,自会不会放过她的。”
“还有一事,是关于三弟的。”太子殿下又接着说了起来。
“三弟小时候有一次掉进了王府花园的荷花池,也是这个夏荷设计的。”
“什么?居然是她!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是惠妃,为这事还和你们父皇整整一个月没有说话。”
皇后至今想起这事,心里还老大的不痛快。
那时候,他们还在王府,仁宗帝谢云朗还是信王的时候。
她当时就确认小三儿落水与纪小惠有关,纪小惠就是后来的惠妃,当时她是信王爷的一个侧妃。
她命人打了纪小惠二十板子。
谢云朗知道后说她无凭无据处罚人,会让对方抓到把柄。
当时她便和谢云朗吵了起来,还被谢云朗罚了面壁思过一个月。
仁宗帝听到自己媳妇翻旧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道:“纪小惠的祖父哭到先帝那里,先帝本要罚你,让你去行宫,我这才抢先在府中让你闭门思过,不然你就得去行宫了。”
“怪我喽?”
皇后脸色不善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不怪你,是我的错,我应该和你解释清楚。”
平阳长公主和几个孩子也不敢笑,憋得十分很辛苦。
“大哥,三哥落水到底和惠妃有没有关系啊?”小六子兴致勃勃地追问着。
“她一点都不冤,要不是她起了坏心思,夏荷怎么能得逞呢!”太子轻哼了一声。
皇后一拍桌子,冷声说道:“我就说是她,当年那二十板子还是打少了!”
仁宗帝赶紧握住媳妇的手,仔细检查着,生怕他媳妇把手拍疼了。
皇后要把手抽回来,当着这小姑子和孩子们呢,可抽了两下也没抽出来,只能由着他了。
仁宗帝轻声说道:“自从老三落水后,纪小惠在我这里与府中那些下人就没什么区别了,要不是她父亲和哥哥双双为大齐战死,她连个妃位都不会有。”
皇后叹了口气。
后院的那些女人,她虽然不喜,可也没有磋磨她们。
可孩子是她的底线,动她的孩子,就等于要她的命。
因为纪小惠把尾巴扫得太干净了,不然定不会是二十板子那么简单。
不过以后,纪小惠,惠妃,你在宫中就好好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