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这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好话赖话都说了,她就是油盐不进。”
温氏王妃气鼓鼓地坐在一边生闷气。
“王爷,你说怎么办?她还哭着说我欺负她,跑回去找她爹告状去了。”
贤王眉头一皱,哭着找她爹?
容珏是什么狗东西,自己太清楚了,一旦被他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何况…
“你没有拦住她?”
温氏王妃一听这话,也是急了,“我怎么没拦?那死丫头跟疯狗一样,根本就拦不住。”
这时,王府大管家匆匆赶来,“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请王爷,王妃速速进宫。”
贤王两口子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
“可是太后那里有事?”贤王问了一句。
大管家摇了摇头,“来的公公不是太后身边之人。”
“王爷!”
温氏王妃一把抓住贤王爷的胳膊,来人不是太后身边之人,那就是仁宗帝的人。
贤王拍了拍温氏王妃的手,“不必担心,宫里太后尚在,本王又未做出格之事,去了就知道了。”
说罢,迈步出了屋子。
仁宗帝身边的人可不是拿银子便可以收买的,所以贤王也没有询问来人,圣上因何事宣他们进宫。
等贤王与温氏王妃到皇宫门口一看,就有些傻眼了。
皇宫门口怎么坐了这么多人?
还都是学子?
吴阁老确实出来劝说各位,圣上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让这些人先回去等候。
商户们都给劝走了。
可一群学子们却没有离开,领头的便是柳安安资助学子中的一位,叫薛逸风。
本来柳欢平和大宝要带头,让薛逸风给拦了。
“你们家里长辈都在朝为官,他们肯定不会让安乐县主受欺负,你们没必要出这个头了,我来,安乐县主资助我们读书,这个恩情此时不报,何时报?”
说完,薛逸风根本就不给柳欢平和大宝机会,快步走到了最前头,另外受资助的学子也紧跟其后。
学子们十分安静地坐在宫门口,不吵也不闹。
柳欢平和楚大宝怎么能退到后边呢,他们也紧挨着薛逸风坐了下来。
贤王一看这是怎么回事?便问白副统领。
得到答案,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还不如悄悄地进去呢!
白副统领回道:“回贤王爷的话,这些学子看到安乐县主哭着从得意楼跑到皇宫,又看到得意楼里的打斗,安乐县主差点被伤,所以就,就来了。”
白副统领没明着说,但是贤王爷可听明白了。
学子们一定是认为贤王府仗势欺人,为安乐县主抱不平来了。
好一个安乐县主,好一个柳安安!
白副统领的话,一边的学子们可听得十分清楚。
学子们齐刷刷转过头,虽然没说话,但是一双双眼睛都看着贤王爷与温氏王妃。
贤王爷感觉如芒在背一般,气得他一甩袖子转身大步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