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柳安安也彻底失眠了。
她又不是真的十二岁的孩子,再说这个时代的孩子早熟,十二三岁都可以相看人家了。
一闭上眼,连生的模样就出现在脑子里,真是烦人啊!
她早就看出疯爷爷和连生不是普通的人。
前世看过不少小说,宫斗剧,连生会不会被后母苛责算计了?
还是生父另娶他人不要他了?
又或者蒙冤受屈?
唉,要是这样,连生可真是个小可怜!
不过自己也没好哪去,亲爹不是也不要娘和自己了吗?
好像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迷迷糊糊总算睡着了,第二天自己是被小沐阳给摇醒的,“阿姐,快起来吧,我都饿了。”
柳安安坐起来一脸呆滞,都怪那个臭连生,不让人消停。
洗漱完了来到堂屋,花婶子见姑娘收拾完了,忙把饭菜端上来。
“娘,以后我要没起来,你们不必等我,省得大家都饿着。”
柳月轻轻一笑,“好,娘晓得了,快吃吧,你花婶子的手艺可不错呢。”
花婶子本来不想和姑娘一桌吃饭,自己是仆,哪有和主子一起吃饭的道理?
可柳月说道:“他花婶子,你比我长几岁,我就叫你花姐,咱家不是高门大户,没那么多讲究,一起吃还热闹呢。”
柳安安也是让花婶子和蒜头一起上桌吃饭,花婶子这才和蒜头上了桌。
但是两个人吃饭特别规矩,筷子只夹跟前的一盘菜,柳安安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他们去。
早饭过后,周村长就来了,今天柳安安要去县衙,状子周村长已经给写好了。
王家并不知道沐阳已经平安归家,周村长不让大家说,王大宝这几天都在家,没有在书院。
刚收拾完,连生和茂春赶着马车过来了。
茂春在家,防着王大宝听到风声跑掉,连生则接人去县衙。
三舍寨那里也派人去请了大当家和二当家来做证人。
周村长是一村之长,自然也要跟着去,于是一行人悄然离开。
“娘,不要怕,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如果不这样做,除非我们离开村子,不然以后消停不了。”
柳安安担心娘,她娘哪儿都好,唯一的弱点就是心太软。
“娘明白,你放心,娘不会再软弱了,娘再软弱下去,你们姐弟就得被人活活撕了。”
连生赶车是又快又稳,很快一行人到了县衙。
站在县衙门口,柳月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咚咚咚”击响了鸣冤鼓。
很快县太爷升堂。
县太爷姓樊,樊县令今年三十出头,所管辖的地方很少有重大的案件发生,老百姓对樊县令评价不错。
在柳安安的印象里,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她确实有些担心。
但她看了一眼大堂案后端坐的县令大人,一脸的正气,两眼清明,这心就放下来了。
一家三口连同周村长跪在大堂上,樊县令开口问道:“下跪者何人?有何冤屈?如实讲来!”
柳月叩了一个头,缓缓说道:“民妇柳氏,靠山村人,十年前带两岁女儿外出探亲被人掳走,跳崖未死失了记忆被王富贵所救,遂被留在王家与王富贵一起生活,并育一子今年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