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都震惊了:
“那水泥方子是儿臣和姜元宝姜大人一块儿弄出来的,卖出水泥方子的生意是儿臣去谈的,所有的合同条款也都是儿臣想出来的。
严尚书什么也没干,大嘴一张就说这钱应该给他,抢劫都没这么个抢法儿吧?”
宣武帝:“……”
严尚书也确实是穷疯了。
小崽子说得没错,这钱跟国库确实没有半毛钱关系,充其量……年底的时候让小崽子交一笔商税得了。
宣武帝轻咳了声,正想点头表示赞同,并稍稍安抚她两句,
就听云舒气愤地接着道:
“您说他不要脸也就算了,他竟还指责儿臣,说儿臣只重私利,不把天盛、不把家国大局放在眼里,挣那么多钱都填进了自己的私库里!
父皇您给评评理,这满朝上下,谁家里还没点儿产业了?
可有任何一个人如儿臣这般,谈着自家生意的时候,还给天盛谋福利的吗?
给全天盛铺上水泥路不要钱吗?
那些商会会长为什么会愿意答应下来?
还不是因为儿臣的水泥方子能给他们带去更多的收益!
若不是因为加了这个条件在里面,儿臣那水泥方子便是一百万两一份也照样卖得了。
换个角度来说,这些修路的钱其实都是儿臣出的!
儿臣帮着户部出了这么大一笔钱,严尚书不说感激便也罢了,竟还贪心不足蛇吞象,妄图往儿臣身上泼脏水,想逼儿臣把自己挣的钱也都交给他,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父皇您一定要替儿臣做主!”
“严尚书此举确实过分。”
宣武帝被说服了:
“明日早朝之时,朕定会为你做主!”
“那儿臣就先谢过父皇了!”
君无戏言,说好了可就不许反悔了哟!
嘻嘻~
目的达成,云舒维持住气鼓鼓的神情,又拿起第二本,
然后啪的一声,再次合上。
宣武帝眼皮一跳,有了方才的经验,他这会儿也笑不出来了:
“这本上又写了什么?”
“这本写了威远大将军对商贾一道的无知!”
云舒气呼呼地道:
“威远大将军竟然指责儿臣花五文钱一斤的价格买了一大堆织贝花果实,现在全都堆在城外仓库里放着,起不到任何作用,
说儿臣骄奢淫逸,浪费钱财。
他懂什么叫供求关系吗?他明白什么叫商业机密吗?
不明白经商的事情不怪他,可他不知道还要胡乱指责儿臣这就是他的问题了!
最过分的是,他提出的解决办法竟还是让朝廷以一文钱一斤的价格从儿臣这里收走那些织贝花果实,用来给边疆军制作冬衣和被子!
这跟严尚书那伸手直接要的不要脸做法有何区别?”
“……”
“父皇您为何不说话?”
云舒催促他:
“您可得给儿臣做主啊!”
宣武帝:“……行。”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这些折子就还是他自己看了。
那帮弹劾她的蠢货只怕都还以为她跟废太子一样,看到弹劾自己的折子便会惶恐万分,竭力自证,并且力求做到明面儿上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地步。
可事实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