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却一眼认出,镇北侯严冀,也是他的舅父。
成充冷笑道:“梁王殿下,这才是您的父亲。”
“放肆!”
楚逸听到这句,拔剑便要朝着成充刺去,成充拉着手中严翼抵挡过去,楚逸急匆匆收手。
“是真是假,不如请淑妃娘娘来此,一问便知。”
楚烆轻启薄唇,声音悠然传出。
或许是因为站立得太久,他缓缓走到一侧坐了下来。
尽管面色仍旧略显苍白,但那对眼眸却异常锐利,仿佛丝毫没有刚才那种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模样。
楚逸不禁感到一阵头痛袭来,难道自己不知不觉间落入了他精心设计的陷阱?
“你......竟然没有受到'若梦浮生'的影响?”楚逸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承蒙三哥关照,还死不了。”楚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说话间,他顺手拿起摆在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顿时,整个场面再度陷入一片死寂,气氛变得格外凝重。
就在这时,只听得紫宸殿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应东站在门口,押送着淑妃走进殿内。
淑妃的双腕被紧紧缚住,脸上的神情却颇为镇定自若,然而,当她的目光与严翼交汇时,瞬间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陛下!陛下啊,请您一定要救救妾身!”
淑妃奋力挣脱开应东的束缚,脚步踉跄地向启帝奔去,眼看着就要扑到启帝身前,却被柴广福及时拦住。
“淑妃,听太子所言,你与镇北侯之间似乎存在私情啊。”启帝面带微笑,眼神戏谑地望着眼前的严思云。
他那双眼中似乎早已将所有事情看透,只等着淑妃不打自招。
“镇北侯可是本宫的哥哥!”
淑妃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楚烆一眼,厉声道:“太子殿下就算想要诬陷本宫,也总得找个其他理由才说得过去吧。”
尽管内心无比紧张,但她依然强作镇静,因为那些对她不利的人和证据,早就被她处理得干干净净,楚烆绝对不可能查得到。
楚烆微微垂首,轻呵一声:“淑妃娘娘,你莫非真以为孤是来跟您讲道理的不成?”
接着,他语气冰冷地继续说道:“楚逸在上京城外埋伏了大量私兵,宫内更有他的党羽爪牙。他所图谋之事,乃是忤逆犯上的大罪。即便今日没有此事,他也难逃一死。”
言毕,楚烆缓缓抬手,一旁的应东立刻走上前来,将手中拿着的证物呈到他面前。
只见楚烆接过之后,嘴角泛起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容:“只可惜啊,孤觉得若是让三哥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究竟是谁,那岂不是太遗憾了?”
泛黄的纸张上,还有被泪晕染的字体,一封封信件,全是淑妃和严翼的往来信件。
她嘴唇动了动,便看到楚烆站起身,眸光如有实质道:“义兄而已,有何不能?”
他就是要他们即便死,也要背上为世人所耻的骂名,死有何难,生不如死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