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稀奇,她让崔滢来也稀奇。
“滢滢喜欢,待会儿本宫差人送两盆过去,可好?”
赵姝将视线转向楚烆,笑着说了这句,崔滢刚想点头,又想到楚烆,她微微仰头,看着楚烆。
“那就多谢贤妃娘娘了。”
楚烆抬手摸了摸崔滢的头:“娘娘还有事吗?没有孤就带滢滢回去了。”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把人带走,还有,警告赵姝不要把手伸到他这里来。
“无事了,秋月,你亲自去一趟,将花给崔姑娘送过去。”
赵姝话还未说完,楚烆就已经带着崔滢离开了花房,秋月走到赵姝身边,只听赵姝问道:“看清楚了?”
“崔姑娘的后脖颈上,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确实是,跟当年的庄慧皇后一样。”
听到这句话,赵姝步子一时不稳,险些崴了脚,情蛊,楚烆给她下了情蛊。
“他和他父亲,还真是,不择手段。”
一样的为了把人留下,用这样的手段
茶杯被赵姝握在手中,狠狠砸向一旁,从一开始见到崔滢的时候,她就觉得她很奇怪,直到今日见到她,她的猜想似乎也在一步步验证。
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她甚至都不知道,更别提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她更是不知。
就好似有人将她的一些记忆连根拔起,叫她再也想不起来一般。
所以她才会让秋月将那盆茉莉刻意摆的矮了些,有目的的引导她弯腰去看,她若低头,站在一旁的秋月就能将她后脖颈上的东西看的清楚。
即便她没有露出手腕,没有让她看到代表情蛊的蝴蝶印记,她也能断定,楚烆是对她下了情蛊。
她这样,全然是因为有情蛊的作用在,所以看起来才会异于常人,她提冬月她不知,她说外室她也不知。
“娘娘,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秋月看着那被赵姝摔出去的茶杯问了一句。
“此事本宫要细细图谋,让她从楚烆身边全身而退,你先去把花送过去吧。”
赵姝看着那盆冬月茉莉,漾漾,本宫定会护好敏敏的。
走出钟粹宫,楚烆牵住崔滢的手,她的手带着温热,就像是为他驱散了所有寒意一般,令他感到无端温暖。
“怀微,贤妃娘娘说我是你的外室,外室是什么?”
崔滢手将他的手握紧,侧身看他,她不懂,但脑海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突破桎梏,想冲出来。
“没什么,滢滢永远是孤的妻。”
楚烆与她十指紧扣,说了一句,当初是她不愿进宫,哪怕在被情蛊操纵前,她依旧是死死扯着他的衣服,说着她不入宫这四个字。
一气之下,他也说了,那就让她做他的外室,将她永远藏起来,再也不让旁人看到。
他大可将她永远囚在外面的府里,她也不会反抗半分。
可是当她抱着他,一遍遍喊着怀微我心悦你的时候,他便再也狠不下来心了。
他怎么舍得,为一己私欲,将她仅有的自由再次剥夺,让她再次委曲求全。
可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做的太过,这些错事,这辈子都补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