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先生醒过来吗?”
她红着脸握住楚烆的手,把他带离自己的敏感地方,楚烆反握住她的手,倒是没有反抗。
如今曹晔的伤势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更何况,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曹晔。
“这次离开宛城,怕是今后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殿下既是考察民情,不如在宛城多留几日?等先生醒来,我们再走好不好?”
崔滢打断了楚烆的话,没有让他说出那个不字。
曹夫人说过,郡守大人从不在乎楚烆是什么样的人,在他的心中,楚烆就是最好的人。
她也能看出,楚烆并非是真正的无情,只是在面对曹晔的时候,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姿态。
这样的楚烆,倒像是在夫子课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还有些手足无措的可爱。
这些话在崔滢心中堵了许久,今日她说了出来,鬼使神差的,心中突然就不想他留下遗憾。
算是她对他隐瞒孩子一事的补偿吧。
“好。”
他抬手捏住崔滢的下巴,眸中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他能看出崔滢的想法,也能感觉到她逐渐敞开的心,但这种感觉,和他的喜欢不一样。
是刻意伪造下的真心,总是带着一层不为人知的迷雾。
他想相信她的,可偏偏真心和假意,总是那么好区分。
崔滢避开他的目光,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上,闷声说道:“昨日,怀微是不是以为,那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的?”
“就是为了离开你?”
听着崔滢的话,楚烆将她抱紧些:“没有。”
虽然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骗人,我看的清楚,你见到我的时候,分明没有惊喜。”
“但当时,我真的怕极了,很怕,很怕。”
怕极了这个字,她说了三次,第一次在山上扑进他怀中时,她说她怕,第二次她勾着他的脖子,说她害怕死了,第三次,事情已经过去,她还是说她怕。
明明有些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她偏要说三次,一次又一次让他觉得她有多害怕,有多依赖他。
“事情太过蹊跷,孤确实以为你,要跑。”
她勾着他的脖子,缠得紧紧,带着哭腔的鼻音还有些娇弱:“你从来都不信我的。”
“这次信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楚烆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将她的长发梳理开来,乌发犹如上好的绸缎一般,生性高傲且从不认输的楚烆,第一次向她低了头,道了歉。
“我还没原谅殿下呢。”
她撒娇,像猫儿一般抬头咬在他耳朵上,楚烆身子一颤,喉结滚动,哑声道:“没见过你这么难哄的。”
“殿下还没哄,怎么知道我难哄。”
“我难哄得很,殿下又打算怎么哄?”
“分明是你做错事在先。”
楚烆失笑,抬手落在她屁股上,侧头看她:“也没见过你这么,顺杆子往上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