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充,刺杀的人,是薛家的死士。”
应东撑着最后的意识,说完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楚烆坐在床边,听着这句传话,眸中露出些杀意:“薛家?”
“是。”
成充没再多说,今日在府衙时,萧指挥使便说了,陛下有意将薛家嫡女指为太子妃,是贤妃娘娘怕殿下不乐意,才拦下此事。
而那位薛家嫡女,已经知晓了崔姑娘的存在,听崔叙说过,这次的刺杀,已经是第二次了。
“那就派个人,去送一份孤的回礼。”
楚烆转动了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语气淡漠到近乎绝情,他最厌恶旁人动他的东西。
成充点头退了出去。
崔滢睁开眼的时候,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她想起还在山上的应东,赶忙起身,一下便撞进了楚烆怀中。
“醒了?”
男人伸手扶住她,崔滢只感觉眼冒金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应,应东。”
“已经没事了。”
楚烆半眯了下眼眸,端过一旁的水喂她喝下去,崔滢被他递来的水堵住了嘴,眨了下眼表示不解。
“滢滢醒来的第一句就是关心旁人,孤的心中还真不是滋味。”
他揽着她逼近她,崔滢仰头看他:“应东只是殿下的侍卫,而且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啊。”
等下,他这话,是在吃醋?
崔滢想到这里,又觉不可能,定是这人的掌控欲作祟,他才不会吃醋。
“可是孤只想滢滢的眼中......”
他伸手,带着茧子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眸,落下一句:“嘴里......”
另一手微凉的指尖按压在她唇瓣上,带着试探的挤进她的唇齿之间。
“只能看到孤,只能唤孤的名字,所有,全部,都是孤的印记。”
崔滢感觉到他低头,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隔着丝绸的中衣,滚烫灼热的烙印。
“冬月也不行,琥珀也不行,崔叙更不行。”
她整个人被他困在床头这方寸之地,环抱着她,禁锢着她,以绝对占有的姿态,看着她被隔绝了视线,堵住了语言,只能被迫的迎合自己。
崔滢的视线之内只有一片黑暗,她的双手紧紧抓着锦被。
他讨厌,不喜欢,她的眼中,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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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夜还要海棠花......”
“啊!!!!!!”
丫鬟的话还未说完,尖叫声顿起,她看到了那被悬挂在自家小姐床头的十根手指,切口凹凸不平,带着血迹落了薛静娴那张铺着昂贵丝绸的床满床。
女子被捆着双手,堵着嘴唇,只着了一件中衣倒在床上,目光所致的地方,便是那带着血的十根手指。
薛静娴睁大双眼,脑中只剩下那句话:“殿下说了,染指他的东西,便要想清楚你有几条命够他玩。”
“再有下次,便是薛小姐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