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里没水了,我去挑一些,存着。”
这句话说得自然,好像回到了男耕女织的时候,院子里两个人,一对夫妻。
君御宸阴沉着脸进去,随从都留在院子外面。
进去的时候,君御宸正挑着水去厨房。
“改日给你弄一个井,省得来回的跑,有事我不在,累坏你了。”
叶臻眼看着水撒出来,忙去帮忙。
两人自然的动作让君羡心里更是……气愤。
孤男寡女,两人之间本就不清白,竟然还不知道避嫌,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卿卿我我,有伤风化。
“平日里你们也是这样?堂堂宸王殿下,盛宠无二,竟心甘情愿的在这里挑水?”
太子反唇相讥。
“君子远庖厨,厨房这种地方就是女子进出的地方,宸王还是不要随意进出,你代表的是皇家的脸面,让人知道了,丢了皇子的脸面。”
君御宸看水满了,放下扁担,将衣服整理干净。
“家宅内的事,谁能知道,再说,这不是应该做的事情,皇兄不必觉得丢了您的面子,在这里这里,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太子看着两人熟悉的模样,最终甩袖离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气什么,但总看这一幕不顺眼,就好像是自己觊觎许久的小白兔,突然间被别的猎人带走。
君羡离开后,叶臻才坐下。
“方才装什么装?你让太子更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君御宸最终还是把活都干得差不多了才坐下。
开口和叶臻解释:“你难道没有发现最近皇帝的身体好了许多?正常处理朝政正常上朝就连去后宫的次数都多了很多。”
叶臻在御医坊,经常去为后宫的贵人看诊,皇帝去后宫的次数她是大概知道的。
“对啊,我从没给陛下诊过脉,只看过他曾经的案宗。”
虽然那些御医不敢将病情说的十分严重,但事实上,陛下的脉象虚浮,身体亏空严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掏空他的底子,流失严重。
但那些御医没有一个人指出,只告诉皇帝要好好的养病,开的那些药方里也有很多固本培元的。
几朝之内将身体恢复到从前,确实不太可能,可之后的案宗她没再见过,似乎是被人刻意的放了起来。
“……这件事儿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身为皇子这些事儿应该不可能告诉你。”
皇子成年之后就要出宫另建府邸,后宫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秘密,更不可随意打听。
君御宸如今做的事情,是皇帝的大忌。
“你该不会在皇帝身边也安插了人手吧,或者说太医院有你的人?”
君御宸摇了摇头,不说是没有还是不止如此的意思。
叶臻是不信没有,整个皇宫估计没有君御宸手伸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