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深呼吸,才做了一件高兴的事情,他也不想生气,坐在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等着不要脸的人自己离开。
“擅闯别人的房间是很不道德的,况且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若是让旁人看到了,有口难辩。”
“有什么可辩驳的,旁人看到之后的猜测都是真实的,你不需要解释,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怕什么?”
叶臻无奈,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和他反驳仿佛自己有错,也没必要再多说。
“那就请你离开吧,你该看的都看到了,如今帐篷的主人回来了,你这个客人是不是该失去的离开了。”
君御宸低头,轻转自己的扳指。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叶臻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安慰自己,她出去找药是为了满城的百姓。也是在给君御宸做事,根本就不需要心虚。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你该不会在我帐篷里待了许久吧?”
“待了一整天?”
君御宸不回答,她越发确认了。
“你该不会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吧,所以才知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既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那也没必要继续说瞎话,搞的两个人之间最后一点交易上的信任都没有了。
“我确实出城了,不过是为了去拿药,路上也没碰见什么人,你放心,绝对不会让瘟疫传出去。”
君御宸许久没有说话,但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气压很低。
“谁帮着你?刘勇?也只有他了。”
叶臻心里突突,她做错了事她会承担,若是牵扯到旁的人便会自责愧疚。
“你找他做什么?出去是我自己的注意,没有任何人帮忙……”
“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把那十几车的东西运过来的?”
她下意识的想要点头,然后又觉得点头就太离谱了,十几车的药材,累死她,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运回来。
“…你管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在外面碰见好心人了不行吗?如今药材已经运到了城楼上,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拿进来。”
“你不高兴又能怎样,若是我不想想办法,以你的身份,你什么都做不了,这么多人就只能等死了。”
君御宸猛地抬头,眼睛里带着红血丝,应该是许久未睡,最近他的身子不太好,熬了一天一夜就会撑不住。
“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命令竟敢出城,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今日你能回来是你幸运,可明日你就会被人的唾沫骂死在这城中。”
“就算你此次能够活着出去,到了京城也是连坐的罪名!”
这一声训斥让她瞬间清醒,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去,很有可能会连累了锦鲤。
“那…那怎么办?我出去的时候城外并没人,一路上也没碰见什么人,那一群土匪不知道我是谁,告状也无从可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君御宸深吸一口气。
“你做都已经做了,又能怎样……罢了,就这样吧。”
“以后这样的事情却不可再做,等闲的事要与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