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针不是要穿刺入他的体内,而是要沿着皮肤表面横着刺入。
“你忍一忍,可能会有点疼。”
银针一点一点的刺入,刚一刺破皮肤,就有黑色的血珠冒出来。
但这还不是终点,她一直往里刺穿,直到长针完全没入皮肤中。
“一会儿我会把针拔出来,还会动手去将黑血挤出来。”
她每做一步都会解释一遍,给被操作的人一个准备。
这样刺入皮肤所显示出来的不是剧烈的疼痛,而是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针拔出的过程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最痛苦的是挤出黑血的过程。
原本身上就一层黑血浮肿着,用手用力的去挤弄,就像是一块原本就浮肿的地方,还要用拳头反复的去砸一样。
君御宸咬牙忍受,还是会时不时地泄出一两道声音。
“疼就喊出来,在这里没有人会笑你。”
古有将军能忍受刮骨疗伤,但那样的痛苦不是谁都能忍受的,没有人规定将军在忍受痛苦的时候就不能喊出声,喊出来他依旧是一个伟大的将军。
君御宸摇摇头,让她继续。
“要是条件允许还能用上一点麻药,现在这种情形无药可用也只能生生忍着了,要不然我让人把你打晕?”
“不…必……快点…”
叶臻加快动作,但是一针下去能挤出来的,黑血有限的,挤不出来后又要重新再扎下去,反反复复一块皮肉都要扎很多针,才能彻底清理干净。
“先休息一会儿,你先缓一缓……等全身清理一遍之后,还要再重复第二遍,反反复复才能彻底将毒血清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这种偏方很损耗人的身体的原因,即便是污血也是人血,一滴血都要很久才能补回来,更何况是那么多。
再加上这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有许多人在操作的过程中就放弃了。
那本医书上记载的例子少之又少,足以看出这种偏方实施有多么困难。
休息了一会儿,开始第二个区域。
同样的办法,同样的痛苦,休息一会儿之后,这样的痛苦就越发明显。
帐篷里面只有痛苦的呻吟声,帐篷外面的人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尽量的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一点动静,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也被赶走,此处变成禁区。
一直从傍晚清理到深夜,也不过才清理了一半,无论是施针的人还是承受的人,已经疲惫不堪。
“先休息,等过一会儿继续。”
像是一场恶战,一直近距离感受一个人的痛苦本身就是一种折磨,更何况她还是那个动手的人。
一整夜,君御宸整个上半身从黑青到通红,来回挤了两遍。
事实证明,她之前改良的那些药方都是极有效的,经过对真实病情的不断研究,添加入的几味药也很有效。
那些重症的人大部分开始病情转轻,症状轻的人,日常的生活是没有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