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欢恼羞成怒,“你!”
“我?侧妃不会想说,太后的病就是我导致的吧?”
洛欢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她没明说,留下一些让人想象的空间才最致命。
“怎么无缘无故就会生出这样的病来,太医都治不了,非得是你一个民间的赤脚医生?”
“要我说,这一切必有蹊跷,至于真相是怎样的……臣妾不敢多说。”
她说到最后,可怜巴巴的继续跪坐在太后身边,为她揉腿按摩,乖巧至极。
太后揉着眉心,原本她心里还挺高兴,却总有一些不知深浅的东西来败坏她的兴致。
“洛欢!神医是太子远道请来的,平时你任性哀家就不多说了,如今面对神医你也敢口出狂言。
“终究是哀家惯坏你了……还有镇阳王,他不经常在京城,你也要安分守己,不该有的心思不能有!”
洛欢立刻战战兢兢,话都不敢多说,低着头,一副惶恐的模样。
叶臻觉得,这一幕顺眼极了,不过还不够让她开心。
“太后……侧妃所言,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太后惊讶,微微蹙眉看叶臻。
“神医,在宫中说话一定要谨慎,谨言慎行啊!”
叶臻在洛欢面前,故意做出和太后十分亲昵的动作,她拉起太后的手,再一次为她轻轻的诊脉。
“太后有没有想过……裨斑虫之毒是来自西北的新鲜物件,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这几个月,京城及其周边都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中毒事件,怎么就会穿过层层的护卫来到太后您的宫中了?”
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慢,不经意间,又将目光轻轻的落在洛欢的身上,留给人无限的遐想。
太后果然顺着她的思绪开始思考这些日子的生活。
“神医所言极是,若不是神医那天说出,哀家也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太后认真思考,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叶臻开始沉默。
有些东西她不能明说,要让旁人说出来才更加可信。
她正在想找一个明说此事的人,这人就送上门来了,还是这世上最有权威性的人。
“陛下驾到!”
皇帝是一个大孝子,太后重病的这些日子,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甚至连出宫祈福都去过,太后病愈的这一日他必然是要来探望的。
“母后,您今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轻松些?”
叶臻和洛欢退到五步之外,将头埋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