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软软的一只手,向下滑,最后狠狠捏了一把压根儿连一丝赘肉都没有的腹部。
“哎!都开始长小肚腩了,男人要是连自己的肥肉都管不好,还怎么让女人有安全感呀?失望!”
阮柠撇撇嘴,人积蓄了一些力量,撑着浴缸边缘,作势就要迈出去,离开。
可谁知,“发福”的厉公爵长臂一揽,跟抓小鸡仔似的,轻轻松松就将不听话的厉夫人给控制在了堆满沐浴露泡沫的怀里。
她想挣扎,倒是被迫吃了一嘴苦兮兮的白沫。
厉城宴乐坏了,“柠柠,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厉城宴,你太过分了!我是女人,是你老婆,开几句玩笑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呜呜呜……”
混着那苦到令人发指的泡沫,微凉的唇,带着力拔千钧的重量,狠狠覆住,狂吻。
阮柠又软成了棉花糖,喘息连连。
厉城宴托着她,让她舒舒服服躺在自己身上,四目相对。
“柠柠?”
“嗯?”她嘴巴里,还都是他的味道,让人迷迷糊糊的。
却听那比天籁之音还要优雅醇厚的男声,在耳边回荡。
他告诉她,“小柠檬,泡沫很苦,但我愿意与你同甘共苦,那十几年是我欠你的,可往后的几十年,我就算折断了一身骨头,也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护着你。”
大概是太累了吧。
阮柠哭着哭着,就那样在一团混乱的浴室里,睡着了。
再醒时,次日一早的夕阳,正拼命想要冲破云端,试图照亮整个世界。
暖黄的夕阳,透过落地窗前的纱帘。
即便外面的气温有点低,可窝在那橙光之中,竟仿佛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犯个懒。
嗡嗡嗡。
陈蕊打视频电话过来。
阮柠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梳洗。
前置摄像头刚一打开,臭丫头就先猛得一个倒吸,再坏坏一笑,“行啊,我姐夫这是就喜欢玩刺激吗?在亲表弟的眼皮子底下,跟自己老婆恩爱?”
“我们是合法夫妻,做这种事,正常。”
怎么感觉阮柠在凡尔赛?
陈蕊呵呵,“阮姐,瞧你这面色红润的样子,别说是躁郁症了,我感觉就是发疯失智了,我姐夫也能凭借一己之力,给你在床上治到痊愈!”
“别胡说!一大清早的,给我打视频干嘛?说正事!”
阮柠涂抹洗面奶的时候,感觉自己掌心,都被脸颊上的温度给灼烧了一下。
陈蕊翻白眼,“吃的那么好,还跟我显摆,我说几句咋啦?阮姐,你一定是不爱我了啦~”
这夹子音,生生弄出她一身鸡皮疙瘩。
阮柠下最后通牒,“还说不说?不说我就挂了!”
“别别别,阮姐,我跟你讲,不是厉城渊那狗男人伤了脖子,被送到咱分院来了嘛,魏丰年跟魏讯都来了,这魏家父子三人,真心是好一通吵啊!”
魏丰年,“城渊,我调查了一下,你为了阮柠,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身为我魏家未来的继承人之一,如此儿女情长,你觉得,合适吗?”
魏讯火上浇油,“二弟,好好想一想,宴月亮在朴家更受宠爱,阮柠一个连亲妈都能给送进去的大小姐,朴女士那边已经得知,态度非常微妙,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