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惊呼,不管不顾的,连基本理智都没回过神来。
她一个飞扑,将豌豆压在了自己身下。
砰!
子弹劈空而来。
“厉先生!”王越大喊。
厉城渊护住了阮柠,自己中了一枪,两只手臂,还本能的死死抱住怀里的人,思虑周全。
“城宴哥!城宴哥你是不是很疼?你不要有事,我求你了,我求你不要有事,你要是再次离开我,我真的会疯,会死的!”
完全没去理会受伤的那一位。
她挣扎着,拖着豌豆,远离厉城渊,去寻求救护。
“阮柠……”男人抓住她一角衣服,想要引起哪怕一星半点的怜悯和注意力。
但,她只会抱着一个人,苦苦哀求,掉眼泪,“城宴哥,我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我知道我背叛了我们当初的承诺,你可以恨我,也可以讨厌我,就是不能死,你听到没有?!”
警方接管现场。
全部绑匪被捕。
急救车带着豌豆跟阮柠,朝距离最近的中心医院奔驰而去。
“阮柠,是我,救了你!”厉城渊躺上担架,双拳紧握,身上但凡能爆出来的青筋,都在蓄势待发。
一天一夜。
豌豆脱离危险期。
阮柠这才松口气,穿着无菌服,疲惫的从ICU病房出来。
她腿上一卸力,人便晃晃悠悠的跌坐在了走廊休息椅上。
一拿着扫把,戴着口罩的清洁工,递来一瓶旺仔牛奶,“喝点,解解压。”
“冷尘?”
“原来你还记得我在你医院上班。”他把口罩扯下来,那雌雄莫辨的一张俊脸,被暖光一照,竟堆满了无奈和失望。
阮柠打开拉环,猛喝一口,苦笑,“最近很多事都变的很复杂,抱歉,我余力不足。”
“你很爱里面那一个?”冷尘用下巴指了指ICU病房里的豌豆。
她不加思索,点头。
他补充,“有多爱?举个例子,要是他跟你的弟弟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二选一,这两个人,你要如何抉择。”
“冷尘,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知道我从来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再者,小萧和姐姐一样,都最喜欢风趣幽默,又一身艺术细胞的城宴哥。
安静一瞬。
冷尘从阮柠身边起身。
他垂眸,那眼神有些难以揣测,开口,“姐,该死的人,你就让他们去死,阮家的仇,总该有一个了结了。”
“你,什么意思?”
想追问。
人倒是走的无影无踪。
走廊另一边,通往手术区的方向。
Selina快崩溃了,“城渊进观察室之前,不是已经通知血库备血嘛!他是稀有血型,按照医疗系统的相关急救规定,都会优先开辟血缘储备的,你们都是猪脑子吗?”
“Selina院……院长,不是我们不按规矩办事,而是忽然有人临时将京港市,以及周边血库的对应血型,都给调走了!”
一滴不剩!
厉城渊再次病危,情况紧急。
Selina看到阮柠,阮柠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她忙追上来,将人堵在墙角,“阮柠,然然到底是谁的孩子?如今人命关天,你别想随随便便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