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夏以秋和陆白漫无目的游走在街边时。冯隆玲也被班主任批评后,回到了教室。却不见了夏以秋和陆白;便问身边的李直,李直回答道:“它们两个一前一后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冯隆玲以为自己为朋友仗义执言,没想到它们倒逍遥快活去了。自己受了伤,不但没人安慰,而且人都消失不见了。便觉得心头一阵凉。
夏以秋走在街边,实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天冷地滑,总该找个地方,这也实在不是出来游玩的时候,早知道这样,也不该旷课,回宿舍睡大觉多好,睡醒,心情好了,把一切忘了,就可以笑容灿烂的去上课了。夏以秋想着也不免有点后悔,怪自己太过鲁莽了。再看看身后的陆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唉,刚才李芳骂我,你就无动于衷啊!她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如果她是,那我又成什么了!真倒霉,我为什么和你扯上关系!”
陆白一丝狡辩也没有,简直毫无反应。更像是夏以秋的自言自语,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自己听。又接着走了一会,才看到一家电影院,两个人便看了一场电影。电影虽说是喜剧,但却无聊的很,人造的喜剧,都像是在戏谑别人的痛苦。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夏以秋看着却睡着了,不知不觉间,靠在陆白的肩膀上,直到电影散了场。
陆白轻轻推了下熟睡的夏以秋,夏以秋才从朦朦胧胧中醒来。睁开眼看到近乎咫尺的陆白,顿时,羞红了脸。然而,仿佛又感到嘴角湿漉漉的,竟是她流淌的口水,一部分滴在了陆白身上,一部分未来得及流下。夏以秋懊恼不已,双手紧捂着脸面,连连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
陆白并没有责怪,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说道:“我们该走了!”然后,他就先行起身离开了,夏以秋跟着走出了电影院。
它们所在的地方,方圆几里,都是郊区,距离不远处,就有火车轨道。夏以秋并不想回去,突然,就对火车在雪地里奔跑,甚是好奇。于是,两个人步行来到轨道边,没过多久,就等来一列载客的火车,呜咽着,轰鸣着,在一望无际的雪地上,压着铁轨,从她的面前急驰而过。
夏以秋是第一次看火车奔跑,往常只是客人,却没想到,看火车经过的那刻,她的心头酸酸的,她脑海浮现了很多往事,和很多人。如果时光是有形的,那么火车足以代表。
夏以秋怕勾起她的伤感,就转身离开了。她和陆白回到了学校,已是傍晚时分。街灯初上的城市,夏以秋和陆白到了学校门口,便分开走了。
夏以秋并没有回宿舍,直接去了图书馆勤工俭学。一直忙完了工作,很晚才回了宿舍。冯隆玲还没有睡,似乎在等她,夏以秋见到冯隆玲,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问候道:“你还没睡啊!”然而,并没有得到冯隆玲的理会,冯隆玲有意的不予理睬,便放下了手里的书,躺在了床上,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像是一种无声的抱怨。
夏以秋也累了,却也没有去解释什么,就在自己的床上,睡了。
两个人之间莫名有了距离。似乎是冯隆玲故意躲着她,但夏以秋每次想要接近冯隆玲,都被冯隆玲心中的一丝怨恨而无视了。一段时间以后,夏以秋心中甚是不满冯隆玲这样对待。趁着宿舍就只有冯隆玲,便将她堵在了宿舍。夏以秋就站在门口,冯隆玲左看右看,一直在避免和夏以秋的眼神对撞。这时,夏以秋理直气壮的说道:“不用到处看,说吧,我哪里惹到你了,还是我做错什么了,你故意躲着我?”
“没有啊!你站门口挡路了,我要出去”冯隆玲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不行,今天不把话说明白,别想出去”
“哎呀!你烦不烦啊!”
冯隆玲一边说着,一边就想从夏以秋身边挤过去。可是,还是被夏以秋控制住了。冯隆玲自知如果不让夏以秋知道,自己为什么生她的气,恐怕躲不过了;便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然后,说道:“你还问我为什么生气,李芳骂你,我替你出气,你可倒好,还和陆白一起走了,我为你打架,被老师批评,又受了伤,回到教室,竟然不见你踪影,这是朋友该做的事吗?”冯隆玲越说情绪就越激动。夏以秋认真聆听着冯隆玲对自己的抱怨,突然,发觉,自己那时,也真是忽略了一切,就只知道自己内心的屈辱了。
停顿了片刻,冯隆玲情绪安静了下来。夏以秋便放低了姿态,蹲在了冯隆玲的膝边,拉着冯隆玲的手,谦卑的看着冯隆玲,微笑着说道:“对不起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我真没有良心,要不你打我两下,解解气,怎么样!”
“打你两下,怎么行,你让我打你二十下,我才解气”冯隆玲嬉笑着边说边就伸手假装打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夏以秋一个躲闪,就逃离了,两个人你追我赶,相互打闹起来。
陆白自从和夏以秋短暂的接触后,就深深的被夏以秋吸引住了,脑海里不断浮现夏以秋的样子;好似内心深藏的忧伤就被一份莫名的甜蜜而掩盖了。
夏以秋每每经过陆白身边,陆白就会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夏以秋,但又觉得,这可能是一种错觉,一种仰慕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