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仍旧时不时猜测那个女同学跳楼的原因,有的说是为情,有的说是家庭原因。但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冯隆玲因为喜欢音乐,有时候硬拉着夏以秋陪她到音乐教室练习钢琴。大都是晚上,所以诺大的教室只有它们二人。教室的窗户也只是虚掩的,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那夜,虽然夜色如墨,也无风吹。突然,窗户外面传来一阵啼哭声,接着,窗户缓缓推开,伴随着推窗的“吱吱”声响,夏以秋和冯隆玲瞬间精神高度集中,纷纷将目光投向窗台,便看到一个长发飘飘,脸被掩盖的影子,从窗台那里极速而过。冯隆玲完全失去了理智,夏以秋也有些惊慌,心跳加速着,两个人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却正好,迎面撞见了陆白。
陆白见它们惊慌失措,神情恍惚,一把拦住了它们,后来,待它们平静后,才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不免,让陆白和身边的同学,有些嘲笑了。
于是,陆白和一些同学,陪着夏以秋和冯隆玲来到了事发地点,察看了一周,并无异样。窗户外面,也都是水泥地板,根本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但看夏以秋和冯隆玲坚定的眼神,陆白和同学们确定是有人故意搞得恶作剧,而不知出于什么目的。
同学们便商议,几天后,要来一次守株待兔。抓到这个恶人,并且严厉惩戒。不只是出于正义,还因为亵渎了那个失去生命的女同学。
事情经过了深思熟虑,几天后的夜里。抓人行动静静开始了。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那个恶人,并不是陌生人,而就是李芳。她被同学们堵在了窗户下面,一副狼狈的样子,不敢直视大家。后来,她解释只是为了和冯隆玲的私仇,并没有恶意。只是冯隆玲怎能忍气吞声。在众人面前,打了李芳一个耳光。接着,两个人就撕打起来,一件事未平,一件事又起了。
这件事也终于被学校知道了。李芳记一次大过处分,冯隆玲因为出手打人,写了一份深刻的检查。而最无辜的陆白,因为从中阻止它们打架,被莫名的抓伤了脸。却只能默默忍受了。
夏以秋急忙到学校的医务室买了药,送给了陆白,两个人的交际便由此开始多了起来。
傍晚的初夏,是躁动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使酷热的校园,添了几分清凉。夏以秋和陆白开始了它们的勤工俭学。两个人做了学校的图书管理员。暑夏的图书馆,除了读书以外,更是一个避暑胜地。由于是周末,图书馆的同学并不多。李芳周末回了家,而冯隆玲也和乐队厮混在一起。
大约9点以后,图书馆就没了人,夏以秋和陆白整理好了图书,关了灯,就一起离开了。两个人结伴走在校园里。不免有些尴尬,再加上陆白有些沉默寡言,夏以秋便加快了脚步,本想甩开陆白,独自先走。然而,脚下被莫名的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就在千钧一发之时,陆白出乎意料的双手挽住了夏以秋的双臂。而这番场景,竟然被李芳一览无余的看在眼里。三个人的视线瞬间交织在了一起。夏以秋急忙挣脱开了,她面红心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快步从李芳身边走过。
陆白并没有对李芳解释什么。而李芳也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她面带着笑容,和陆白有说有笑的走了。
夏以秋回到了宿舍,宿舍里的同学已经都回来了。除了李芳以外,她和冯隆玲闲聊了几句,就睡觉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趁着宿舍同学们不在,夏以秋找到了李芳,她考虑了一夜,仍然决定想把昨晚的事对李芳解释一下,免得李芳误解,伤了室友的感情。
但李芳好像爱搭不理的样子,一副趾高气扬的说道:“你不用解释,和我没关系”。夏以秋怀抱着无限的诚意,没想到是别人的敌视,便也住了口。接着,就走出了宿舍。
夏以秋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而又悔恨刚才对李芳的解释,简直多此一举。平常只是见李芳为人刻薄,没想到此人不单为人刻薄,而且更加不可理喻。
就在夏以秋独自扪心思索的时候,后面,紧追不舍的冯隆玲一把拉住了她。气喘吁吁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不等等我呢?我在你后面叫了你好几声呐!你在想啥呢?”夏以秋摇了摇头,一副心不在焉的答道:“没啥!”冯隆玲看她的表情,那心思完全浮现在脸上,便穷追不舍起来:“你看你表情,竟然还瞒着我,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吧!”夏以秋倒也痛快,就把昨晚的事,一股脑儿都告诉冯隆玲了。只见冯隆玲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完了!”却让夏以秋顿时,摸不着头脑了,疑问道:“什么我完了,我怎么完了,我又没抢人家男朋友,怎么就完了!”正当它们还在闲聊时,上课铃便响了,夏以秋顾不得追问了,两个人瞬间狂奔起来,直往教室里冲……
在它们身后,仍旧有个同样迟到的同班同学名叫李直,也是冯隆玲在乐队的伙伴。李直喘着大气,追上了它们,呵呵傻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也迟到了?太巧了!”
“是够巧的,能见到迟到大王,能不巧吗!”冯隆玲调侃道:
幸亏路途不远,便在未上课之前,赶到了教室。不过,三个人到教室后,也都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只不过相较于它们三人的急迫,依旧迟到的李芳,到教室时,看起来不慌不忙的,就连平常已经上了课。她也无所畏惧的走进教室。有时候,同学们看她,敬而远之,有时候,也偶尔怜悯她真正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