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猜测自己在做梦。
因为有风吹过脸侧。
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让人插翅难逃的实验室。
当这里被锁上时,连一条可供逃跑的缝都不会有,更别提是风。
梦里的光线非常昏暗,他也控制不了身体,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用手指和鲜红的血在地上写一个字。
红色的血?
这好像不是他的血,那是谁的血?
“很难写。”
这个字写了两笔就停下,“自己”看起来要放弃了。
从黑暗中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帮着写完了这个字。
他听到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传来,“黎。”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声音从黑暗中模糊不清的传来,“当你用上这个字的时候。”
“就代表,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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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车到站了,我们得下去。”
陆黎惊醒,发现视线中骆嘉白的身体是歪的,才反应过来自己靠在了柏斯的肩膀上。
他立刻坐正。
发现柏斯的袍子都给他睡皱了,连忙心虚的拉拉平,“不好意思,突然有点困,我的脑袋是不是很沉,你肩膀疼吗?”
柏斯若无其事的看着手上的文件,“不疼,没感觉。”
“我刚才在处理公务,没注意到你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