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嚣张跋扈 杖责二十(1 / 2)

姜挽没有立刻回绝萧予清的请求, 只是说让她想一想,送走了两个孩子之后,她就屏退左右进了偏殿里。

姜拂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伸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得了姜挽一记警告的眼睛后才安静下来。“阿姊, 不行啊,你怎么没有立刻回绝那个小子, 我必须留在你身边的, 我还要带欢儿呢,没工夫去陪他玩。”

她只觉得这些日子揍外甥揍轻了。

姜挽靠坐在软塌上,气质慵懒从容, 她妆容华丽雍容,所谓富贵养人就是如此,她这段日子被凤仪宫的山珍海味顶级荣华养得容光焕发,因为身份上的转变,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强起来,终于不用刻意收敛气势了。

此时, 她端着茶盏轻轻抿着, 淡淡叹道:“我是这样想的,可是玉宁快回来了,我不能久留你,迟早是要将你安排出去的。

玉宁前段日子因为假扮我遇袭,她手臂上面受了些伤,现在正在东宫的海棠阁养伤呢,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过来了,她就是我说的那个易容术高手,若是她过些日子见到你, 我真怕会认出你的伪装来,这样我们的计划不就更加难办了。”

“那……那好吧。”

跟暴露身份比起来,姜拂觉得她去带几天顽皮的外甥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萧予清怎么说也是姐姐亲生的孩子,姜拂虽然嘴上觉得这两个孩子烦人,但其实心里并不讨厌他们。

“对了,我让你去找的药,现在可有什么眉目了?”

“嗷,找了找了,那边来信了,说是确有这种药,但这药性凶猛,阿姊你……你真的要买吗?”姜拂听见姐姐要买这药的时候大吃一惊,她还以为姐姐和萧淮做了这么久夫妻,会舍不得对这男人下手,但没想到姐姐一张口就要用最狠的法子。

“尽快买回来吧,迟则生变,我们等不起了。”风轻云淡的语气里听不见任何犹豫,只是夹杂着一些无奈的叹息。

*

凤仪宫里折腾到了傍晚,这里面该搬走的人都搬走了,只剩姜挽主仆几个还占着偏殿。

玉宁和玉静夜里就过来收拾行李过来了,比姜挽料想的还要早。

“奴婢叩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两人极为正式地行了个拜见大礼。

姜挽很是配合地坐在主位上,清清嗓子说了一声:“平身。”

主仆三人相视一笑,玉宁和玉静纷纷围到姜挽身边问她在云华行宫这段时间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受到什么危险。

姜挽没说在行宫遇刺的事情,净挑好的说了,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去看欢儿。

“小公主与娘娘长得很像。”玉宁说。

“是么,现在都看不出来呢,玉宁你是不是哄我的。”

“玉宁岂敢哄骗娘娘,娘娘与小公主是真的像,公主现在看不出什么,但再长个一两年就能看出来了,而且会极为明显,真的很像。”

姜挽笑着看玉宁玉静逗女儿,心中却没有那么欢喜。

欢儿像她没什么好的,她更希望欢儿像萧淮,像江太后一些,不然以后她离开了,萧淮岂不是看见女儿一次就要更恨她一点,不会连累了女儿被亲生父亲厌弃吧?不过她要是离开了,欢儿定是要在江太后膝下养育的,有太后护着,她也放心了。

敲门声响起,有宫女在外面通传,

“娘娘,刚刚陛下身边的福案公公过来送话了,说是陛下今日繁忙,可能不能过来陪娘娘了,让娘娘早些入睡,不必等。”

“嗯,知晓了。”

姜挽本来也没打算等他,想来也是,萧淮才登基不久,若是不留在勤政殿里看折子,而来了后妃宫里快活,岂不是让外面的朝臣们看笑话。

夜里,凤仪宫早早就都熄了灯,整座宫殿陷入寂静之中,当然,除了小公主住的侧房。

小孩子夜里总是要起来好几次的,乳母们轮番着照顾,不敢掉以轻心。

偏殿门前守夜的是玉静,她靠在柱子上打了个哈欠,然后打起精神站直了身子。

昏暗的灯光中,有一高大身影缓缓靠近,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太监,玉静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陛、陛下,奴婢参见陛下。”玉静被吓到了,连忙跪下行礼。

萧淮抬手示意她起身,然后径直往殿内走去,没让任何人通报。

殿中蜡烛大多熄灭,只有床边留了两盏昏暗的烛灯。

殿中只剩浅浅的呼吸声,和男人特意放轻的脚步声,萧淮面色隐在黑暗中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眸子深沉如渊,目光淡淡落在床榻里面。他缓缓往床榻边走,烛灯透出的微弱灯光映出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今日,江恒之和楚枫进谏,在勤政殿长篇大论,他们说了许久,列举很多怀疑和证据,并请求他下令让他们清查,但都被萧淮拒了。

荒谬,都太荒谬了,江恒之嘴里的话,萧淮一个字都不信,烦躁之下,找了个青州的差事交给江恒之,打发他出去晃悠两个月冷静冷静,免得天天口出狂言,一点规矩都没有。

薄薄的纱幔被拉开,又慢慢落下。

床榻上的美人乌发披散,逶迤铺满了床沿,雪白盈润的肌肤映入眼帘,纤细脖颈暴露,起伏的雪山则是被遮挡在寝衣之下,她眉眼舒缓,闭着眼睡得正深。

萧淮凝神看她,许久才伸手去碰她的头发,手上动作很轻,不足以惊醒一个熟睡的人,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发丝向下,掠过纤细的脖子,指尖落在雪白寝衣之上。

即便是那样轻柔的入侵,但触及不能碰的地方,肯定是要惊醒熟睡的人,姜挽猛地睁开眼,还未见眼前是何人在冒犯就被一只大手蒙住了眼睛,余光中,男人单手扯下黑金相间的腰带,然后这条腰带被系在她的眼睛上,彻底夺去了她的光明。

姜挽双手抓紧了身下的锦被,嗓子像是被水浸过一样湿润,“殿下~不,陛下,不是说不来了吗,陛下这是作何?”

萧淮凑在她耳边,捞起她的发丝把玩,用低沉的嗓音轻声笑着,“来做、你啊。”

说罢,他掐住了这双细手腕,用头上的带子分开帮拉起来,分别系在两边的床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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