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尝不是一种更好的惩罚。
赵廷松此时已完全呆住,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明明是来接任赵家家主之位的,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祖父何时安排的这些人啊。
这时他要还看不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他就是傻子。
赵廷松听到赵静怡下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整个人都愣住了。
待他反应过来,忙跪倒在地,不停磕头,鼻涕眼泪直流。
“祖父,我错了,祖父,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三皇子之言。祖父你原谅我这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祖父,我是被三皇子骗了啊,祖父。”
赵光焘看着赵廷松,眼里只有失望。
“松儿,不怪你,怪我!是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把你和你妹妹教育成了这样。罢了罢了,既然这样,松儿,你离开赵家吧,我回去自会把你从赵家族谱除名,从此以后,你和我们赵家再无任何关系!”
赵廷松怔住了。
他从小在赵家锦衣玉食长大的,何曾吃过什么苦。
祖父把他从赵家除名,从此没有下人伺候,只能靠自己,他还怎么活啊
“不不不,祖父,不要把我从赵家除名,不要啊,祖父,我知道错了,祖父,我一定改,一定改!祖父,我求求你了,不要让我离开赵家,我会死的啊,祖父!”
赵廷松急了。
他之前借着赵家的名义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若是没了赵家的庇护,那些人怎么可能不来找他麻烦。
更何况三皇子那边,他知道不少事,如今他不再是赵家人,没有了利用价值,更不可能让他活着啊!
“祖父……”赵廷松继续哭求,赵光焘不再理他。
苏若锦接过暗一手里的玉佩递给赵光焘,“祖父,这些应该就是赵家的玉佩了。”
赵光焘接过来对比了一下,挑出五块,走到赵廷义面前。
“义儿,祖父老了,也累了,今天祖父把赵家正式交到你手里,希望你不要犯祖父的错,把赵家发扬光大!”
“不,祖父,我不能收,赵家还需要你。”赵廷义忙拒绝。
“跪下!”赵光焘大喝一声。
赵廷义愣住,没明白祖父的意思。
“跪下!”赵光焘又喝了一声。
赵廷义顺从地跪下了。
赵光焘也跟着跪下,手举着玉佩,对着青铜门高声说道:“赵家列祖列宗,我赵光焘今日将赵家交予吾孙赵廷义之手,相信廷义定会让赵家发扬光大!”
说完赵光焘对着青铜门重重磕了三个头。
跪在一旁的赵廷义也忙跟着磕了头。
赵光焘起身拉起赵廷义,“义儿跟我进去。”
赵光焘走到青铜门前将五块玉佩放入凹槽中。
凹槽开始转动,出现一个有五个小洞的石槽。
分别滴入赵家五人的血后,青铜门缓缓打开,赵光焘携赵廷义走了进去。
赵家宝库只能历任家主进入,其余人都在外面等候。
待两人出来,赵廷义脸上的震惊之色仍未消退。
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赵家历任家主存下的财富,更明白了赵家家主肩负的责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身为一代家主要想守护好赵家,何其困难。
“义儿,赵家就交给你了。”赵光焘拍了拍赵廷义的肩膀,转身离去。
他的背似佝偻了不少。
苏若锦心里叹了口气,舅祖父经历了这些,精气神都散了不少。
她走到赵光焘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赵光焘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