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风淡云轻,阳光温暖。龙钰、燕无双、钰儿和张盈四人,自阆仙洞一路北上,三日急促马程,来到了浪石金滩。
浪石金滩位于桐郡府城天目溪浪石埠境内,金滩又名:“潮逆滩”,钱塘江潮上涨至此而形成,系天然鹅卵石沙滩,面积达千余亩,为天目溪水陆交通埠头。
晌午饭后,龙钰、燕无双、钰儿和张盈四人浪石金滩牌坊前落下马来,牵马而行……但见浪石埠四周青峦叠嶂,两岸阡陌纵横,沙滩交错。天目溪蜿蜒跌宕,清澈见底,千年古樟耸立、万顷芦海摇弋。
小小的浪石埠坐落于天目溪(又名:分水江沿岸,作为一个依靠码头兴起的城镇,浪石埠便理所当然地成为商贩赖以生存的命脉。天目溪水清流缓,中段街市区江面开阔,东西岸距约百米,与中街水神殿相对应,江心深约有5-6米,河埠前沿水深2-3米,1吨以上的船舶可以泊岸。
浪石埠沿江设有码头,位于上街之首,码头岸上建有观音阁、财神殿。势陡、上下台阶5余米,中有半月形平台,供搬运肩夫停歇。主要停靠木材、毛竹商行1余家。
浪石埠两侧是柴木,牲畜自由交易之地,徽江牛贩船只停靠于此。浪石埠呈半圆形,十米许开阔,石阶全为青条石铺砌,拾阶而上至巷口,约4余米,见河岸右侧立有“王记码头碑记”,是浪石埠主要客货运码头。岸上立有一庙,记“水神殿”,佑护水上平安,故名。水神殿多演戏,设有茶店,以招待四方宾客。码头自江滨街口,砌有黄石台阶36级,中有一处平台,过江渡口,渡客日以上千。下街中段,巷口有“王记米行”、“王记箍桶店”。上岸巷道全为青石扳铺设,下街米行、酱坊、洒坊皆于此,货船以载粮食、桕油(皮油、阿货为主。
浪石埠古街,临天目溪而立,南北直贯,全长12米,街道宽4-5米,鹅卵石铺地,老字号商店门前铺有图案,路中铺有青石板,盖住下水阴沟分流江、塘。巷弄临街左右而设,街巷呈“非”字形。
商店作坊杂居其间,一般前店后作坊。商店多为木结构,两旁相互对峙,楼上有“走马廊”,左右二檐廊架有竹帘,夏阴冬暖。店门采用敞开式的木料“排门”。排门长度视间口大小而定,每块宽约一市尺,商店早开夜闭,多为学徒、伙计所事。亦有石面库门面者,诸如德育堂药店、公和腿栈、丰美酱园等家。
浪石埠老街分上、中、下三路,上街有神龙庙,中街有水神殿,下街有翠坪寺。石埠老街运营有寿松堂、春生堂、仁寿堂中药店,另有木器作坊、竹器作坊、成衣店、上鞋店、染坊、豆腐作坊等。
浪石埠自古为浙中水陆交通枢纽,作为分水江水运咽喉,自唐以来便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获得商业上的繁荣。浙闽盐商云集,过往盐船上百艘。商业鼎盛,商站栉比,摊畈盈市,水运得天独厚,商店昼夜营业,市场终年繁荣。
龙钰四人一路走一路看,约行一个多时辰,来到了中段商业街。突现眼前,分水江边,一座全封闭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建筑。外观建筑顺物应势,形神俱立。宽大的朱红漆大门之上用金漆书写:“天下第一宅”五个宋体大字。
天下第一宅位于中街商业繁华地段。现任家主——“王晨武”聚居于此,又名:“王家大院”,占地约2多亩,大小院落3座,房屋26间,闻名遐迩。
据说:王氏家族祖上名叫王京,是一个以卖豆腐为生的商人。王京卖豆腐忠诚守信,在其途中遇到一位病倒的老人,将老人带回家悉心照料。老人痊愈后,为了报答王京的救命之恩,用尽毕生所学,为王家选好了如今的住址,并嘱咐他们要积善成德,广支良目,王京一一照做。几年后,王京的生意越来越火,子孙繁衍越来越兴旺,宅基地上的建筑越来越多。从此,他后代子孙人才辈出,各有建树。经过了3余年的拼搏奋斗,王氏家族给后人留下了恢弘的王家大院建筑群。
王家大院居高临下,负阴抱阳。占据镜子山脚平地,背阴可以阻挡分水江风,向阳能使阳光照射充足。凭借坡间由北而南的天然排水沟于左右,可保证宅居地“高无近旱而水用足”,无水灾之患,亦无缺水之虞。依山面水,居高可以望远;浅栏俯视,田园漫漫,河水潺潺;环顾四周,群山连绵,气象万千。夏日层峦叠翠,冬来银装素裹,一幅美妙的自然山水画尽收眼底,堪称理想之宅居宝地。
王家大院建筑规模宏大,拥有“五巷”、“五居”、“五祠堂”。其中,五居喻为为“龙”、“凤”、“龟”、“麟”、“虎”五瑞兽造型,即红门居中为“龙”,家风居东为“凤”,西风居西为“虎”。三者横卧天目溪一侧,一线排开,态势威壮,盛气十足。东南居为“龟”,下南居为“麟”,二者辟邪示祥,富有稳家固业传世之喻意。王氏宗祠分上下两院,功能齐全,设计考究,祠前有精雕细刻的“孝义坊”。
龙钰四人近前到王家大院大门口,龙钰手拉馏金门环“嘚嘚嘚”的轻敲了几下,只听“吱”的一声,大门半边开,走出来一位六十花甲老仆人,躬着腰,一脸温和的问道:“这位公子,你们到王家大院来,找谁?有何要事?”
龙钰一脸恭敬,揖手道:“请问老人家,家主王晨武可在?”
老仆人惊惕道:“尔等是何人?”
龙钰道:“吾叫龙钰,这位是吾伉俪钰儿,那位是龙门山台龙门寺燕无双,另一位是翙岗镖局张总镖头千金飞花仙子张盈姑娘,今日前来贵宅,是找家主有要事相商,烦请老人家通报一声。”边说边指了指几人,又揖手施了礼。
老仆人看了看龙钰四人,回道:“好的,龙少侠尔等几人稍候片刻,容我进去通报家主一声。”
龙钰又揖手道:“好的,谢过老人家!”
老仆人急促蹒跚的向内院走去,龙钰四人大门外静等。
燕无双沉着脸道:“这天下第一宅,连门房仆人都能如此行事谨慎,难怪会家业普达。”
龙钰道:“据传现任家主王晨武,更是心思细腻之人,尔等稍会进去,切勿乱说话!”话完,眼神看了看燕无双和张盈二人,至于钰儿一向心细,自然不用提醒。
燕无双尴尬道:“当然。”
张盈羞涩道:“公子,放心好了!”
一会儿功夫,老仆人回来了,恭敬的对龙钰四人道:“龙少侠尔等且随吾进去,家主在正厅候着了。”
老仆人前面带路,龙钰四人紧随其后。进院内,但见青砖瓦房,巧妙连缀;博大精深壮观,天工人巧地利。于貌似千篇一律中千变万化,在保持江南传统民居共性的同时,又显现出了卓越的个性风采。总的特点是依山就势,随形生变,层楼叠院,错落有致,气势宏伟,功能齐备,基本上继承了中国西周时即已形成的前堂后寝的庭院风格,再加匠心独运的砖雕、木雕、石雕,装饰典雅,内涵丰富,实用而又美观。
龙钰四人左转右转,左拐右拐,入回廊,出廊榭,约莫半盏茶功夫,才到了正厅。老仆人道:“龙少侠,到了,请随吾进内。”四人随其入内。
正厅,龙钰四人见厅内正中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年四十七八岁,远看一团圆,近看也是一团圆。顶着一个洋葱头,最顶端那地是高峰,是由一撮撮向顶端靠拢的头发组成的。向下看是黝黑透红得皮肤了,那张脸正中是鼻子,没啥特色,望去也就是人群中不显眼得那种了,但是却不起眼地把他的五官连接地那么幽默。再向上点看吧,是对眼睛,眨时最富特色,总是在闭眼时把周围得肌肉都往那儿挤那么一挤才罢休睁开眼。这或许是他的眨眼习惯,也许是大家都那么眨,只是他得肉多以至于现象更明显罢了。再瞅那嘴,肉感丰富,嘟起来比鼻子还长。隆重登场的是下巴和脸,一层层脂肪得堆积形成了现在的双下巴,肥嘟嘟的,走路时都一跳一弹的脸。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宅,王家大院现任家主——王晨武。
正厅内,分宾主入座,有佣人端上上好的西湖龙井茶和一些水果糕点上来,众人品茗而谈。
龙钰见状道:“家主,可好!吾等今番前来,叨扰了!”
王晨武悠悠闲闲道:“吾心宽体胖,尚好!龙少侠尔等几人天子地可真是打出了名声,邪恶帝宫各堂各舵现在是闻风丧胆,人人自危,隐秘锋芒起来了!”
龙钰冷笑道:“对付忘恩负义,背信弃义,胡作非为的人,吾一向不客气。”
王晨武看着他,突然弯下肥腰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龙钰反而怔住,吃惊地看着他,忍不住问道:“家主,笑什么?”
王晨武道:“笑你。”
龙钰疑问道:“笑我?我有什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