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年轻人伸手拦住了去路。
容启扫一眼横在自己跟前的胳膊,又若无其事地扭过去看向院门,“你这是在玩儿火!”。
陆雨薇已经被面前着剑拔弩张的氛围弄傻了,她总觉得金丝边儿眼镜有些眼熟,但她实在是记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这人,再加上容启浑身上下关不住的怒火,让她觉得她还是不要冒头的好。
然而,陆雨薇不冒头,自然又别人冒。
“就玩儿火你怎么着吧!”孙文远扒在茶室门外的桩子上补到。
原本他不说话,容启还没那么生气,一见到他容启那可是新仇旧恨一起同他算。
小样儿,就你能三番两次坏事!
“不怎么着,非法拘禁构成事实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的主刑或者附加剥夺政治权利。”
孙文远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容启!你给我说清楚了,我拘禁谁了?我怎么就违法了!”。
而后,陆雨薇就看到容启的左手朝着自己勾了勾
所以,你们吵架,为什么要让我丢工作呀!
陆雨薇迟疑着道,“那个,容先生,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不管了,反正大佬让你当炮灰你敢不当?!
“他真的就是这儿的老板,我也只是打个工。”陆雨薇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将任务完成,这句话说完的一瞬间,脑海里又开始叮叮叮响个不停起来。
而金丝边儿眼镜也抓到了机会,将注意力集中到陆雨薇身上来。
“不介绍介绍这是谁?你可不是会随便给女人礼物的男人!”文鸿宇脸上依旧带着温和无害的笑,调笑的话里带着不自觉的亲近,容启却并不领情。
“你哪位啊?我凭什么告诉你?”
文鸿宇失笑出声,反观孙文远却开始跳起脚来。
“容启你差不多得了啊!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用你看得起,我表哥怎么你了说这么难听的话!这是我的地方,你能待待不能待赶紧走!”
陆雨薇看着面前突然变脸的几个男人,忽然有点明白为何容启的朋友一直很少了
“虽然容启不愿意告诉我,但,救了音音的应该就是你吧?多谢你!”文鸿宇说着还朝着陆雨薇深深鞠躬。
“不不不!这就是个偶然、”
“什么时候我妹妹的事儿,要你道谢了?我们容家没人了?”
陆雨薇当下瞬间转过了脸看向容启:怎么又生气了?
容启确实是生气的,他自认为十几年前在文老爷子去世时就已经说清楚了,即便眼前这人是文鸿宇依旧没什么可说的,可这人上来就给陆雨薇道谢是什么意思?
还想着履行婚约?
“别气吗!我就是说说,毕竟我同音音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这话一出无异于想容启服软,孙文远就是这么认为,但这句话却令陆雨薇脸色一变。
记忆忽然开始混乱起来,荣家大院的花园里残花遍地,窗外有个男人疯狂的嘶吼,“别气吗容启!我妹妹死了,你妹妹也死了!咱们同病相怜,就该走一样的路!”。
而后,身体被一刀贯穿的疼痛袭上心口,陆雨薇下意识抚上左胸。
在容启的沉默中说出句,“面子不是靠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这话一出,厅中再度静下来。
孙文远瞠目结舌地看着陆雨薇缓缓竖起了大拇指,容启的目光一直落在陆雨薇脸上却因为逆光让陆雨薇看不真切表情,而文鸿宇的表情一愣,倒像是怎么也没想到陆雨薇会这么说似的。
“容先生,您这次来的目的,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我不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陆雨薇心头乱的很,她迫切地想离开这个地方,努力表达自己知道容启的意思后,就回了房间。
大厅里只剩三个男人站在这里,面面相觑。
“瞧瞧,把美人儿都吓跑了!容启啊容启,你这脾气得改改啊,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娶着媳妇儿?”文鸿宇口气好似个老头子,絮絮叨叨。
“不劳阁下费心,我想十几年前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与音音、与容氏都再无瓜葛,大街上见到也请当不认识,这话到今天依然有效!”说完再不看两人的表情,转身走出了院子。
只留孙文远若有所思地站在表哥身后,心中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