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知道自己那阴火既粘稠肉眼又无法看见,一旦沾到人身上便甩也甩不掉,灭也灭不了,非得烧到皮焦肉烂,最后全身化作灰烬不可。
时飞阳伸手一抓,便给全部摄去,再一搓一搓,便将其全部毁去。
这让吴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
他嘴里骂骂咧咧,又去头上扯掉一绺头发,送到嘴里嚼碎了,两手快速掐诀施法,接着向前一推,立即生出大量红色火星打过去。
时飞阳看他这是在透支生命施展禁法,放出这些火星,又在火星上面附着那些看不见的阴火,便屈指弹出一朵他自炼的太虚煞火。
太虚煞火,是黑褐色的,很不起眼,飞出去之后,其中的罡煞元磁之力立即让所有人的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竖起,手里的东西都要被强吸过去。
若是姜庶上来就提出来跟他们要金鞭崖,他自然不能同意,吴立更是会直接骂骂咧咧地一剑砍过去。
时飞阳对奇门术数的造诣远在朱常源之上,一步迈到一名弟子面前,一巴掌抽在脸上,当场打得对方“哇”地一声,扑街倒地。接着他再向左后方退去,一步迈到第二个弟子身前,又是一巴掌打翻……
“不要!”干神蛛吐血跪地,忍不住出声哀求,“恳请手下留情……”
司太虚看着姜庶,神情有点复杂:“是姜道友吧?当年赫赫有名的伏魔真人?天都明河二位老祖的衣钵传人?”
干神蛛本名干云,这蜘蛛是他三世爱侣,因被仇敌所害,投在了蜘蛛身上,这妇人性情偏激,又十分善妒,平时就附在丈夫胸口,哪里也不肯去,若是见到陌生人,尤其是女性,她都要显现出来,宣誓主权,有时候高兴了也会现身,抱着丈夫亲几口。
司太虚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厉害,生怕飞剑被夺,连喷真气,只听得一阵裂帛声响,他那藤杖被自己的飞剑切割得断成十几段,里面的黄烟全都涌了出来,他还要掐诀催动黄烟涌向时飞阳。
司太虚和吴立早就听说朱梅、姜庶师兄弟要继承师父遗志,拿回先师故居,开创青城派,心里早有准备,准备等对方找上门来时候,有理讲理,没理斗剑,总之经营多年的洞府不会轻易让出去。
姜庶微微吃惊,将断玉双钩召回,板着脸问:“伱有什么话说?”
这回他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急忙用飞剑将断玉钩格开,高声大呼:“姜道友!是姜道友回来了吗?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时飞阳说:“我算出这里埋藏着一件宝物,费了好大劲推算出具体方位,刚开始挖掘,他们就来争夺,出口不逊,还先放出飞剑要杀我们。你们自己非要找死,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原著中司太虚是个有些谨小慎微的旁门散仙,从不为恶,反而还带着徒弟积修善功,为人也还算不错。
连续四个大嘴巴,四人全部被打得满口鲜血,倒在地上,只觉得头昏脑胀,天旋地转,这几下连元神都打得震荡不稳,一时间都爬不起来。
司太虚叹了口气:“姜道友回来要拿金鞭崖,直接上门找我们说便是,何苦闹到这般田地!”
司太虚先前看朱常源出手,以为他们是东海翼道人耿鲲的门徒跑来中土搞事情,后面看到时飞阳出手,只是觉得深不可测,远远超过自己,但具体是什么路数一点也瞧不出来。
“哇!”干神蛛吐了口鲜血,跌跪在地,这下已经受了重伤,抬头再看,时飞阳手里抓着个亮晶晶的大蜘蛛。
只是这东西名为“煞火”,实际上内里是罡煞齐备,受九天罡风吹拂,又生出别样的感应,原本黑褐色的火焰开始出现赤橙黄绿青蓝色各色彩光,一时间将大片天空都照得光怪陆离。
吴立已经变成个火人,全身裹在一团五彩斑斓的火焰之中,从东飞到西,从南飞到北,只是无法摆脱火焰焚烧,这时候真气已被烧穿,开始灼烧皮肉,痛得惨叫连连。
从吴立四个弟子出手偷袭,到干神蛛开口求情,前后短短十几秒的功夫,时飞阳摆弄蜘蛛期间,姜庶放出断玉双钩跟司太虚斗在一起,天上的吴立被太虚煞火烧得大声嚎叫。
时飞阳这次来本也没打算大开杀戒,毕竟他帮着姜庶来拿金鞭崖也不是特别理直气壮,听他出声讨饶,便挥了挥手,将太虚煞火收回。
那朵太虚煞火把吴立喷出的火星,以及无形的阴火,还有这四口飞剑全都吸到一起,相互一碰,立即轰然炸开,爆成一大团直径丈许的火球,接着在时飞阳的操作下,散做千百点火星,反向席卷吴立!
吴立的阴火还有四把飞剑,都成了太虚煞火的“灯油”,助长其威力,吴立见到大量火星迎面打来,急忙施法抵挡,在面前建立起法术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