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陆观神情平静,微微一笑道:“淡定,落于纸面的东西还需慬慎。.me”
“陆观!”太不给面子了,沈小叶的牙咬的更狠。
“姓陆的你什么意思,拿我们家小叶的话堵她。”沈存庚第一个不乐意了,立刻给沈小叶站台。
他左右的二牛和壮壮啪的筷子一放,也都神情不善的看他。
隔壁两桌队员们,看到几个少年在饭桌上对立了起来,相互之间都打起眼色。
陈护卫边上的人还撞撞他,问怎么回事,几天来大家都混熟了,还是头一次看到说说笑笑关系亲近的几个少年,互相红脸。
“没事儿,我们吃我们的,尽快把守在大车那儿的弟兄们,换过来。”他们三十个人,每次吃饭都留下一个小旗的人数看守货物。
另一边,跟在沈小叶车队后边,避过中途被卡点收取商货的戴掌柜几人,也注意到他们的异样,几位老板不禁叹道:年少真好!
走了大老远的路程,还有精力拌嘴。
这边厢,陆观两手一摊,只把目标对准沈小叶,他道:“你不觉得奇怪么?先有半道卡商队的,后有税银上涨的。
这,很明显不是单独一个谁的行动。”
沈小叶听进去了,独灌一口茶咽下,单手抚着凳子上忙着吃鱼小玄猫,“吃饭吃饭。”
良久之后,道:“饭后,将咱们的队员都洒出去探探。
最主要的是,探明近在咫尺的大同镇,与过去有何不同。”
顿了顿,她又道:“我们几面嫩不好打听,就在城里找寻商铺,只要愿意现银结帐的,布匹都可以卖。”
“小叶,你之前不是这么讲的。”壮壮有些搞不明,她变的为啥老快老快的。
二牛和沈存庚则是叹气后重拾筷子,对壮壮说:“要临机择断,今天入城,我们可是交了好大一笔钱。”
“虽然都是三十税一,但云州这里的定价可比京城高多了。”沈存庚面露忧色,本指望走的越远卖的贵,可以多挣。
不成想一个抽税,就把利润抽走好些,仅带几千匹布跑一趟,别到最后都是给别人挣钱。
“不说不说吃饭。”不仅每匹布按四钱价银抽税,而且调整在二十税一的程度,沈小叶也很心疼。
小玄猫还在吃鱼的间隙说:“幸好你还有个空间装了二百匹,没交钱。”
“明天没有鱼吃。”沈小叶决定削减开支。
小玄猫立刻闭嘴,吃完才想来,自己交了好大块金子的饭钱,她凭什么不给吃鱼。
所以,在沈小叶同陆观一组找向布店时,小玄猫抗议了,“我有钱,明天必须吃鱼。”
这附近可是有河有鲜鱼的,哼!
“行,只要今天再出一千匹布,明天两条鱼。”沈小叶许下承诺。
陆观抬手一划拉这个不算大的城区,“愿望是美好的。”
“你干嘛总打击我!”沈小叶斜瞥他一眼,收回目光时,指向一家酒楼门口,“看,是王将军。
咦,玄月大师姐。”她话音未落,已然快步向那边走。
陆观移目远望,并迅速抓住她的手臂:“等一下,你看他们都是穿的便服,玄月道长甚至一身俗家男装打扮,如此会面然不想外人知道。”
“会是金矿有变吗?”沈小叶并不知道皇帝究竟留了多少人在漠北,达达尽管被打败又伤了些筋骨,但是那群体里毕竟是急需物资的好战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