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头莫里赤台吉送的,六头是她和舅舅的奖赏。
还好她去年的分红一直放在空间里,买牛时才拿的出银子,至于巴尔特是给别人分和拿东西换,她就不管了。
沈存庚吃鱼的动作一滞,他掐指一算平均到每头才三钱四分银,“乖乖,几乎十倍利。怪不得常说往边市的商贾挣钱。”
沈小叶道:“你没算一路上的草料和人工食宿钱。
还有出入地方抽的关税钱,以及……”
“那才花几个。”沈存庚十分的心动,无奈他现在既没本钱也没时间,最最关键的是,没有小叶支持他啥也干不成。
沈小叶白了他一眼,“加起来也不少,都是本钱。
表哥,你来说说,今天到这儿烤肉是不是四叔提的。”
“是,还是他去请的两位葛大夫和里长,因为辛九叔说有人见这么多牛出现,很多议论。
还有人半夜来偷牛,被佃户们打跑了。”沈存庚不是万事不懂的孩子。
沈小叶颔首,她就知道县城太小,容不下几百头牛冲击市场,偷牛只是别人小小的警告,“四叔辛苦了。”
接着,两兄妹又嘀咕起四叔放假的闲趣上,另一头,沈存晖正向沈长岁请教学问。
可沈长岁现在只想安静的吃东西,他脑子里一点不愿想书本上的内容,于是道:“晖哥儿,学堂里的赵先生的学问很扎实。
你多和他请教请教,会获益匪浅。
至于我,说实话真论到制艺,可能还不如你。”
“四叔,大家都说你读书好,定能考中。”沈存晖见他哂笑起身走开,不由有点慌。
近几日他是见到四叔常一个人出去晃当,根本不摸书本,刚刚一问不过话赶话说到了就试探一下。
事实上,爷爷和八爷爷他们老哥俩在家很担心,怕四叔从战场上回来不愿读书了,可又不敢这段时间问。
他跑来找两兄妹求救,沈小叶打眼看去了,说了句:“四舅舅没事儿,就是需要点儿时间恢复状态。
晖堂哥可以让机会说与两个爷爷听,别考试的不着急,咱们急出火来。”
“真没事啊?”沈存晖还是有点不放心。
沈小叶很肯定的道:“没事,别提什么读书就行。
你看,他只是去摘根黄瓜吃而已。”
三兄妹视线对面,沈长岁果然从菜园里摘了几根黄瓜,慢悠悠拿到桶边洗过,还给长辈那一桌送去一起吃。
夏末星夜的凉风拂来,夹杂着丝丝凉意,秋天不远了。
没过两天,沈长岁主动向沈小叶索取她寻到的文章,并道:“大哥跟我说过了,怕找到猜题的人不牢靠。
辛苦你了,接下来舅舅一定加倍努力,明天起就住在学舍。”
小丫头一回来就脚不沾地儿的给自己找资料,这两天又变着法儿的和大嫂给自己改善伙食。
那批牛她压在先生的田庄不敢大肆向外出售,也是因为家里没有个功名在身的人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