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哥也有伤,更需大嫂。”
说着,他就越过林氏撑住沈小棠走,而黄氏十分快速的挤过来撑着婆婆。
“黄氏,几个孩子挨一年苦,身体早已亏空。”林氏不是故意使唤儿媳,她把人推向身后不爱说话的大儿子那里。
黄氏错身时低声道:“娘,我知。”别看她的儿子不像另两个手脚失控,那内里早就受损,不然也不会连着七天药不停。
…
眼看杨公子趴在地上不起,掌柜的迅速吩咐伙计请大夫,他近前来低声问候,才知这位真的摔的动不了。
这时吃酒的人大都围了过来,你一嘴我一嘴的议论起来,倒是没有一个上前把杨公子扶起来。
毕竟,掌柜的蹲在边上,说:“已经去请大夫了,公子您再坚持坚持。”
刚说完,耿举人一伙走进门,他们七手八脚的想救人,却被掌柜死死拦下,并十分有条理的列出一二三条。
这下好了,士子们纷纷败退,背再多书又如何,救个人还不会正确的救法,反而可能把人救死。
耿举人一眼就看见立于侧边的沈小叶,只道:“又见面了沈姑娘。”
沈小叶没说话,引得耿举人同行的一二士子十分不满。
见她不仅旁观伤者而不伸援手,且连句话都不讲,忒不知礼。
还好他们之中不仅有年青人,还有三两个年长的约束,倒没有人出言讽刺个小姑娘。
沈长寿上前一步道:“这人方才从楼上滚下,差点砸到我家孩子。
她惊魂未定的,没见过这阵势。”
士子们再看沈小叶,果见她怔在当场还是不动,身侧一个女冠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玄妙说的是:“青溪师叔要你找的陶秀才,就在对面。
戴蓄着长须,个头中等,身着红色道袍者。”
沈小叶只顾打量陶秀才了,对于耿举人的话左耳听右耳出。
直到看到陶秀才迈上楼梯,又问掌柜的可看清全程,她才开了口和玄妙道:“他也没有很老,充其量四十岁。
这就不再继续考,有点可惜。”
“考了五六七八次都没中,谁也办法?”玄妙特别同情陶秀才。
而后者哪怕知道楼上楼下尽是脚印,也在尽量寻找微弱的线索。
很可惜的是,找不到了。
这边厢大夫被请来,三下五除二一检查,说杨公子只有擦伤摔伤,别的无障。
“可他直到此刻,都动弹不了是何故?”耿举人问出了众人所想。
大夫还在思索后怎么说,沈小叶近前两步道:“许是杨公子自己以为伤的重,心心念念间就吓到自己动不起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杨公子还是趴着动不成,这几句话片刻间淹没在周围的交头接耳谈论中。
而众士子有志一同腹诽:神的心心念念?谁没事儿从楼上往下摔着玩儿。
沈小叶又听不到他们的心声,靠近大夫如是这般言语一番。
大夫心领神会,取出一根最长的银针,在杨公子眼见一晃了,道:“用它扎在公子百会穴,相信你很快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