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刻观察外公,她在十五来商议布匹时,未再详谈更多,只是和大舅母落好帐,让他把布拉走二百匹。
“他一个人去能卖好吗?”黄氏看到十爷爷几口人把一车布拉走,她有些没底。
沈小叶道:“肯定不会只去他一个,起码十五婶会跟着。
大舅母,关于长顺舅舅学染布的事,谢谢你。”
“跟我见什么外?他那么大人了,有时做事跟个小娃娃一样。”黄氏对着她狠狠吐槽一番,又和沈小叶悄悄讲了不少村里的传闻。
而当葛老大夫再次到来把脉保胎,黄氏再不侃侃而谈,因她知道这事得听大夫讲。
沈小叶呢,她托词学习京城大户请平安脉,把家里几个人包括夏辰,都让大夫把脉。
而且还硬把大外公两口也拉来试试。
结果自然是都不错,保持状态。
但是葛大夫单独和沈小叶在西厢小书房讲,“你外婆现在除了走的不大稳,身体逐渐恢复中。
但你外公不同,他饮酒过量了属于,近几天的身体时好时坏,睡不着,忽然忘事还仅仅是开始。
风邪来去而人不自知。”
“怎么治好?”
“吃药,休息,不生气。最好有人日夜跟在他身边。”
“大外公他们呢?”
“你大外公和大外婆的肚疼也是气的,所谓郁结与心。
不过你大外公也有饮酒过量的肝火旺盛,眼睛受到些影响,近日视物有些不清。”葛老大夫又道:
“吃药去风邪是表,主要还在内里,心情通畅才能养身体。”
“会的,我们会尽量让他们不闲不生气。”错非沈长顺又回去府城,沈小叶真想揍他。
她问:“老大夫,您看我能随时找您去吗?”
“当然能,不过老夫年龄也大了,晚上出诊影响状态。”葛老大夫七十多岁的人,在这里已经算高寿。
沈小叶自是遵从,她请夏辰帮忙送老大夫到家并抓药。
又和大舅舅商议一番怎么劝长辈们吃药之后,在第二天一早,就到县城给表哥请了假。
沈存庚一听爷爷也病了,还是被大堂伯气的,当下就跳脚,“啥人啊!”
沈小叶:“我准备去府城,把晖表哥找来。
否则大外公两个年龄大了,晚上有个什么事儿,我们照应不及。”
“我跟你一起去,老人都生病了,他还考个甚的秀才。”沈存庚气的不轻。
也没心情问跟着他们的夏辰是谁,兄妹俩赶在夜幕前进了府城。
不想支了个客栈伙计找来沈存晖一说,他当下就收拾东西说连夜走,两兄妹对他的表态很满意。
哪知次日两人左右等不来他,却是等到了二表姐慌张寻来,“小叶,庚哥儿,我爹把大哥打昏了。
大哥说的是不是真的,爷爷和二爷爷都被气病了。”
“闪开。”沈存庚推开她就奔去救人。
沈小叶扶住她道:“二表姐,从前我们闹归闹,但这事儿不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