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说八道,快回你屋收拾去。”林氏赶他们走,且不让儿媳去帮顺。
两人一出正房,沈小叶就问:“还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气?那些布又不是绸缎,没那么金贵。”
“我放在书桌上的试题,都被人翻看过。
这倒也罢,书架上的那本林老爷注释过的春秋,也不在。
有爷爷在厨房,我没敢不问清就告诉四叔。
我知道娘不会让外人进去房间,所以才从少的布料开始问起。
娘的样子,看来不知情。”沈存庚深呼吸,又道:“我还是到后边找爹问问吧!
九成九,也是晖堂哥拿走的,希望他跟爹说了。”
“如果他也制春秋,见猎心喜的借阅,可以理解。”沈小叶能说什么。
好在大舅舅还真知道,“晖哥儿说上面的注解非常好,他借去抄一抄。”
只是他不知道,沈存晖借走的春秋又被他的同窗看到,且因对方家世好,他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借阅。
以致于没几天之后,府城里很多人都有一本林学士亲注的春秋在卖。
又因府城乃京城之咽喉,仅相距几十里来往方便,这本书很快流传到京。
这日,林学士刚刚下衙去牵他的小毛驴,他的二儿子林恩勋就风风火火寻来。
他还批评道:“行止无度。”
“爹,火烧眉光了,你看这个。”他儿子拿出一本书。
林学士不解的翻开,片刻后眉头微锁:“从何而来?”
“我一同窗从府城买的,说是有家书铺大肆宣扬大学士亲笔注疏。”
……
次日,他们都起晚了半个时辰,沈黎开了窗,眼看着三人在院里打完一套拳,才重新打坐。
昨晚后夜,他成功引气入体了,身上的伤势也减轻许多。
入定不久,就听到大门外有人说话。
“你这丫头,看不见怎知道认不认识。”一妇人抚了抚发钗,横了沈夏好几眼。“告诉你,我是你们五叔祖家的三儿媳,你得管我叫一声婶娘。”
沈夏站在门外,大姐和二哥去河边洗被单了,阿水也跟着一起,眼前这中年妇人,她还真不认识。
“阿夏,我是涂二嫂啊,这真的是你们本家长辈。
一听说你大哥受伤了,连夜赶来的。”涂二家一脸笑容,可惜沈夏看不到。
她淡淡的道:“从百溪村到我们云桃村,不过十里山路,涂二嫂,你们在山里过夜了?
这山里可是有虎有狼的,你们两位真有胆量。”沈夏竖起拇指。
跟她们一起来的徐锦成,手搭在小伙伴儿大牛肩上,笑出声来:“拉倒吧,你们昨天傍黑儿进的村,在二嫂子家过的夜。”
他追上送她们来的两人,那俩分明是去镇上医馆打听了。
沈大哥他们营,就驻扎在镇北十里外,日常缺药多往镇上抓,比京城近。
自己才是连夜回村的,今早起晚还没顾上通知恒哥儿。
那妇人扬声道:“要你多事,黎哥儿重伤,婳姐儿一个及笄的姑娘,哪能管得了几十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