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平常温和没有攻击性的程晨,她的另一种人格很危险。
充满偏激和怨恨,极具攻击性。
所以在那一次催眠过后,老师问了她一个问题:“程,感到痛苦的时候,千万不要逼迫自己。”
虽然程晨并没有追问老师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样的一句话。
但,她似乎猜到了一星半点。
毕竟她也是一医学高材生,对于病理现象比寻常人更加的敏感。
在得知顾泽川要结婚的那段时间里,她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醒来,有时候手指甲盖里面藏着淤泥,就像用手抛过地面一样,有时候手里拿着菜刀站在门口,要不是反锁了门,恐怕她要做出危险的事情来。
许浩为了方便程晨给宋智雅准备催眠的事宜,就让她暂且居住在顾菀。
“今天天色已晚,你先休息一下,六楼是二少和夫人的地方,平常不能上去,你有需要可以打内线给金叔,他能够解决。”
程晨站在门口有意思的扫了许浩一眼,她轻哂:“我是一个成熟且具有法律意识医生,不必要你来提醒我这些基本的礼节。”
“随口一说,别往心里去。”
“哼,我需要换洗的衣服,回来的太匆忙,没有带。”
许浩视线落在她手底下的大行李箱。
莞尔,程晨打开行李箱,里面都是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还有一个加湿器和一套催眠器具。
“可以给我拿衣服了吗?”
许浩掀开眼皮,视线在程晨不耐烦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程晨和印象中的程晨不太一样。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从前对她的印象只有:冷静克制,温和友善。
而现在……
许浩看着她眼底的揶揄,只生出两个字:跋扈。
“既然如此,我让金叔立马去买,请程小姐等一个小时。”
程晨眼尾压弯:“我并不介意穿晴礼的衣服。”
许浩哽住:其实是二少介意。
不过,许浩还是抱着侥幸让王妈从夫人的衣柜里拿了一件没剪吊牌的出来,
穿一晚上而已,二少应该不会发现吧。
夜幕深沉,顾菀只亮起暖热的灯光,寒风在挠树的痒痒,昏黄的灯照着花枝招展的树。
六楼走廊,一个身着浅粉色吊带睡裙的女人缓步走过窗口。
停在书房的门口。
她如绸缎般的长发散在肩上,推开书房虚掩着的门,进去以后锁上了门。
夜深,顾菀的六楼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了后院沉睡的小狼,狗吠声频频不熄,惹的金叔穿着秋衣秋裤就出门查看情况。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六楼的二少书房的窗户破了,且二少正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半悬在窗外。
金叔大叫一声:“二少冷静啊!”
于是乎,金叔穿着秋衣秋裤迈着老胳膊老腿从一楼爬到六楼,谁知门还反锁了。
“二少!使不得啊!你是顾家的顶梁柱,不能杀人啊!!!”
“二少,夫人还等着你呢,你要是做了牢,等夫人回来了,会伤心的。”
金叔‘哐哐’使劲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