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氏族人不报这个案,民不举官不究,也就没什么大事。
就算不孝女去告,便可说她贼喊捉贼、栽赃陷害。
陆善渊看了一眼陆老夫人,默契的明白对方所想。
“这是诬告!本侯自然要去说清楚的。但家母身体不适,年纪也大了,受不得惊吓,可否……”
“不可。在下奉命请二位去,若是老夫人行动不便,抬也要抬去的。”
衙役见两人还在耍心眼子,冷哼:“在下劝陆侯爷还是莫要心存侥幸了。若是再等下去,闹到殿前,可就没有余地了。”
陆善渊和陆老夫人齐齐一惊。
无奈下,两人上了马车往开封府去。
谁知道,开封府门外乌压压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在一群黑面衙役注视下,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刚踏入堂门,就听见一阵惊堂木敲地的声音,夹杂着衙役齐声高呼威武,吓得他们脚步一顿,抬头一看,两人头皮发麻,转身就跑。
“二位,往哪里走啊?”衙役顿时围了上来挡住去路。
两人无奈,把心一横转身。
而大堂正中,放着的是秦氏被掘的棺椁。
上面还贴着符纸。
陆氏老族长和他儿子,还有族中德高望重的耆老都在一旁。
两人脚步颤抖的走到堂中。
陆善渊沉着脸:“你们太过分了!竟敢掘我妻的墓穴!谁干的!陆老族长,我陆氏祖坟是你们看守的,每年我给你们好几百两银子,你们就这样替我守着祖坟吗?秦氏虽然与我和离,但我们夫妻感情深厚,我也断不能容尔等如此欺辱她!”
陆老族长本来有些内疚和不安,闻言仅存的内疚也烟消云散。
他愤怒的指着陆善渊道:“陆善渊!我没想到陆氏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该遭天打五雷轰的畜生,你做的事情还想往谁身上泼脏水!”
“陆世叔,您看都不看下这棺椁上面贴的什么?”陆老族长的儿子更生气了,直接冲过去,指着棺椁上几乎瞧不出样子的符纸。
“这,是多年的符纸,这是这几天盗墓贼贴的新符纸,这是什么?这叫镇魂符!”
“是谁想秦氏不得安生?是谁想镇压秦国公嫡女和那刚落地就惨死的婴儿的灵魂?是谁不想让他们投胎?”
他越说越气,直接指着陆善渊的鼻子:“自然是你这个宠妾灭妻的家伙!还侯爷呢?我呸!猪狗不如的畜生!”
陆老夫人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她用尽全力维护的侯府,完蛋了,真的完蛋了啊!
“母亲,母亲!”陆善渊慌忙抱住母亲,“你们想害我就直说,我母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
高台上惊堂木炸响,惊得陆善渊差点跳起来。
开封府尹冷笑:“陆善渊,人证物证具在,你抵赖是没有用的。”
“人证物证?什么人证物证!抓了几个人屈打成招,就想栽张陷害!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了!”陆善渊如困兽一般随时挣扎。
“你说得没错。人证可以屈打成招,物证可以伪造。”少女清丽的声音传来。
陆善渊扭头看去,怒骂道:“你这个贱人!敢诬陷你父亲,你会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