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现状?为何?”祝兴国懵懂。
女子嫁人图有个家。
这蛮荒危险重重,寻个依靠也没什么错。
“她为情,有个家。我呢……哎,不说也罢。”
祝延曲突然停顿,眼睑颤了一瞬,视线紧盯着祝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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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挂。
温和的春日里,也觉着炎热。
祝延曲站着歇息,瞧着蚂蚁搬家似的开荒地。
以手为扇,扇了两下去热。
看了边上的空地,言家开了两亩多荒地。
瞧着他们家忙碌的背影转悠去了树底下坐着吃晌午饭。
转身去看在背篓边上的三个幼小的孩子。
正在那捧着竹杯子,小口地喝着水。
“孩子们,收工。”
她走过去,将手套取下,丢到背篓中。
看了里面放着的少量的草药,提起捆好的小捆柴,瞧了盖好竹筒上方的盖子的祝兴国。
祝兴国见到了姑姑的眼神看过来,忙回应了一个笑脸,把竹筒递给她。
“姑姑,给。”
在回去的路上,祝延曲四处查看。
看看除了那些到处乱生长的作物外,还有没有其他的。
只是稍稍回眸,看了别处的松树林。
收回视线时,看见了提着精巧竹篮的言巧心。
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面上的红肿更加明显了。
停下脚步,在原地等她。
言巧心没什么心思,闷闷不乐的,所有不好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满脑子都是昨天的场景。
真想不到,到了这样的境地。
还有那些传说中的戏文里,千金小姐为争喜爱之人的宅斗戏码。
“哎。”她长长地叹口气,心口沉闷的厉害。
正抬手顺着,就见站在不远处的祝延曲。
似在等谁。
祝延曲等她走近。
“你怎么垂头丧气的?”
言巧心沉默了片刻,望着祝延曲那双清亮的眼睛。
抿着唇,还是有些犹豫,不敢说出来。
可是,不说出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连家人都不敢告诉,昨天爹娘叔伯哥嫂问起,只说自己撞到了。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音调慢慢吞吞地。
“延曲,我有件事情想不通。”
祝延曲注视着她,轻声回应,“你说来,我看能不能为你解析?”
关注着言巧心的面部表情,特别是闪躲的眼睛。
祝延曲见她又沉默了片刻,才有了想要说话的念头。
言巧心将不明白的问题,全都说了出来。
“昨日,我在河边洗衣,被周愉打了。”
这……
祝延曲有些不解。
祝延曲见她神色黯然,“你可以打回去!”
“啊?”言巧心明显地愣了一下。
自幼被家中叔叔,兄长疼爱,没有受过半分委屈,更没有与谁有过节。
还手更是没有。
不安的手来回地换着手中的竹篮,眼睫微颤。
“我打不过,她身边有三个丫鬟,和两个小厮。”
祝延曲瞧着她柔弱的模样,“她可说了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