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沉浸自己的计划中。
父亲和兄长出征前与她说,打了胜仗。
就归隐田园,过宁静的日子。
想着来自百年之后,科技发达的时代。
那么能推测出来,仗打赢了,民国时期的正国也赢了。
祝延曲在拾起荒地中的枯枝,想到此处。
鼻尖泛酸,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和山川景秀,唇角轻轻浅抿。
无论在哪,景秀山河的盛世是靠和谐一步一步垒积起来的。
祝延曲眼眸低下,看见面前一株长势极好的玉米苗,在微风中摇曳着嫩绿的枝叶。
刚要去看,就听见一些细碎的脚步。
侧眸一看,脸色瞬变。
祝延曲抱起枯枝往回走,见到站在三个孩子面前的郗铨。
大步上前,放下枯枝。
“大人也挺悠闲,四处瞎逛。”
郗铨听她一开口讲话就是这么重,瞧着她面色不太好。
心中有数,手中握着的竹麻纸轻轻卷了卷。
他慢慢解释:“路过,路过。”
他是真的想一天下来都是闲着的,这样就能时时刻刻瞧见她。
不管她是怒也好,还是暴力也罢。
只要瞧见她,就是最好。
-
从荒地回来。
已是晌午时分。
从山上一路走来,部分村民屋顶上方炊烟袅袅。
祝延曲开门进屋,瞥一眼挂着火塘上方的熏兔。
先前大雪天在树林子里捕了六只兔子回来,开膛破肚后挂于火塘之上熏烤。
被厚脸皮的郗铨要走一只。
在余下的六只里面,挑选了一只颇为肥的。
踮脚取了一只下来,回眸瞧着三个孩子。
“中午吃熏兔,下午我砍竹子来做笼子,圈养鹑鸟。”
“好呀好呀!”
三个异口同声的欢快声音。
祝兴国忙去拿柴房:“我去拿柴。”
炊烟升起。
祝延曲正拎着从溪边洗好的熏兔,路过竹林时挖的竹笋回来时。
瞧见离家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
披着兽皮,头发即便学着挽起,还是给人一种看蓬乱的感觉。
等走近,对方也听见脚步声,忙转身,局促地看过来。
祝延曲瞧着森和,面色平静如水。
“你是走错路了,还是来找我的?”
森和眼眸呆滞,尴尬地抬手摸了后脑:“不是走错路了,是……我有事,想托你转告郗大人。”
祝延曲瞧他又站直身体,两手不知该往哪放,微微浅笑:“你说吧!”
森和俯视着她,声音中蕴含了愤怒:“云部落的首领霸道蛮横,欺凌弱女。”
祝延曲轻微挑眉,仰视着他:“你现在已经脱离,不用再担心你的族人受到这些折磨。”
森和叹气,眼眸微暗,“我与父亲带族人脱离时,曾听他说起,要攻打锦,巨,沅这三个部落,这几个部落有我父亲的朋友。”
祝延曲眼眸中闪过一抹忧思,思考了少顷,才问他:“这几个部落,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