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要跑了!再让敌人开上新坦克,这些经验丰富的坦克手会给我们造成巨大杀伤的!”步兵上士一边射击一边回答,“你们开上了新式重坦不怕他们了,还有开T34W的战友呢!”
波多利斯科夫听完操起防空机枪,对着敌人就突突起来。
唯一逃脱的普洛森坦克手都钻进烟雾里了,波多利斯科夫还在扫射。
这时候又有引擎声接近。
波多利斯科夫:“又来一辆,我们先停下别动,引擎声会变小,变速箱声音会消失!”
驾驶员伊万立刻急停,复仇号的声音骤然变小。
波多利斯科夫屏住呼吸,仿佛这样能降低人察觉的几率。
炮塔后面的步兵们也跟着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敌人出现了。
炮塔上的普洛森车长瞪大眼睛,显然根本没想到这里趴着一辆安特坦克。
敌人的炮塔也向着别的方向,明显在戒备其他声音来源。
普洛森车长大吼起来,炮塔马上开始转动,同时车身也跟着一起转,显然这是打算利用车体转向和炮塔转向配合,最快速度把大炮瞄准复仇号。
波多利斯科夫:“敌人就在眼前,开炮!”
和他下令同时,炮手开火了。
这一次敌人太近了,射击带来的扬尘马上就被敌坦克的爆炸吹散,四号坦克的炮塔就这么插进复仇号前面的土里。
爆炸同时还吹散了周围的烟雾,让视野清晰起来,波多利斯科夫又看见了一辆普洛森坦克。
还不等他下命令,目标就一头撞上了友军驾驶的罗科索夫一型。
普洛森驾驶员爬出战车,手里拿着一枚磁吸反坦克手雷,就要往罗科索夫一型身上贴。
波多利斯科夫调转高射机枪就扫过去,因为没瞄准,子弹泼水一样糊过去,竟然没打中那普洛森人!只见他把手雷贴在了罗科索夫一型车体前方的楔形装甲上,拉开拉弦,向旁边飞扑。
磁吸手雷爆炸了。
罗科索夫一型的舱盖打开,坦克手骂骂咧咧的爬出来——看起来除了驾驶员其他成员都活着。
正好这边普洛森人也弃车了,爬出四号。
普洛森车长端起MP40要扫射,结果被安特车长一个飞扑抱着滚下坦克。
两边立刻扭打在一起。
罗科索夫一型坦克只有四名成员(没有机电员),驾驶员还没爬出坦克,估计牺牲了,而普洛森人的四号坦克有五人。
三打五的情况下,安特坦克手竟然获得了优势。
安特车长把普洛森两拳打晕了普洛森车长,起身之后一记上勾拳就把炮手打飞起来,嘴里的牙齿崩了好几颗。
这时候复仇号终于开到了斗殴现场,波多利斯科夫认出了这个车组,大喊:“你们驾驶员怎么了?”
车长对着敌人不省人事的普洛森坦克手吐了口口水,抬头看着波多利斯科夫:“牺牲了,我们是看到他身上开始着火才弃车的。他身上都着火了,内线里还没有声音,准是一开始就牺牲了。”
话音刚落,坦克驾驶舱冒出火苗。
波多利斯科夫:“看起来还能灭火!快!抢在坦克被烧毁之前把火灭了,修一修换个驾驶员还能用!安特需要每一辆坦克!”
“波多利斯科夫说得对,快灭火伙计们!”
刚刚结束肉搏的三名坦克手又奔向刚刚开始有明火的坦克。
波多利斯科夫正要指挥坦克继续前进,无线电里传来团长的声音:“敌人撤退了!我们在坦克战中打败了敌人!我们赢了!”
无线电里传来胜利的欢呼:“乌拉!”
波多利斯科夫:“我们应该追击敌人!不能让敌人轻易逃走!我们对敌人有优势,但普通部队的T34W面对人没有优势!不能让敌人去收割我们的达瓦里希!”
团长沉默了一秒,答:“波多利斯科夫说得对,前进!虽然我们的重型坦克在机动能力方面比不上敌人的四号坦克,但也要尽力追击!尽量把他们吃掉!全军前进!”
————
同一时间,就在波多利斯科夫所属的近卫第一重型突破坦克团旁边不远处,近卫坦克第三军,近卫第24坦克旅,第三营。
谢苗营长确定自己发射的炮弹命中了敌人四号坦克的正面。
然而炮弹只是打出了火花,根本没有能击穿四号坦克已经加强到80毫米的正面装甲。
他拿起话筒:“我们的76炮打不穿敌人的正面,冲上去接近战!打击敌人的侧面!实在不行就实施撞击!”
此时,整个战场上有多辆四号坦克停止行动,但更多的T34W正在燃烧。
只对比燃烧的坦克,双方有差不多三比一的交换比。
无线电里能听见普洛森坦克手在高呼:“十字章要到手啦!”
谢苗营长听不懂普洛森语,他只能心如刀绞的看着自己战士们不断死去。
他捏着话筒的手,指节已经发白。
末了,他只能一字一顿的说:“达瓦里希!烈士陵园见!前进!”
他的坦克发出怒吼,冲向正前方的四号。
那辆四号坦克的顶部,还盖着一面普洛森军旗,显然是敌人的指挥坦克。
谢苗的座车才冲出去不到50米,普洛森人开火了。
T34W中弹,炸成一朵橘红色的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