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时来天地皆同力(1 / 2)

其名为云天河,淮平云氏家主,兽行宗外门大执事,也正是云诗雅之父。

据闻实力早便突破宗师,在兽行宗地位不低,可以说声名赫赫。

他猜得到对方来此的目的,不过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正好趁此机会做个决断。

只是就在林末想要开口时,云天河率先笑着问道,“才吃完饭,一起走走?”

看见林末的神态,伸出食指,苦笑道:

“就一会,我知道你其实也想早点结束此事。”

林末思考片刻,点点头。

两人并肩缓慢前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大抵是云天河说,林末听。

说的不外乎是当年其昔日往事。

如年少时与家族产生矛盾,是如何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如拜入兽行宗,又吃了多少苦头,又如行走江湖时,怎样遇见红颜知己,又是怎样一步步修炼到这个地步。

最后则开始讲述关于云诗雅的一些小时候的故事。

自言其因为在宗修炼,很少归家,便将云诗雅放于族中生活成长,因此?格难免有些天真不懂事,不过?子本身是很好的。

林末没有接话,只是做个合格的倾听者。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没多久便走到驷马坊的主干道,驷马街,此时已经到了饭点了,街上行人不多,街旁正好支了个不大不小的算命摊子。

不过生意明显不太好,毕竟摊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道士,实在不太能服众,身后支起的‘易经算命’大旗都显得萧条得很。

无聊的年轻道士此时正逗弄一个流着鼻涕,手里抓着只卤鸡腿的小孩,

“这个世道不比以前,那些与人为善的人总会吃亏,那不是因为他们傻,而是因为他们相信吃亏是福,亏先吃着,以后不会总是吃亏的。”

说着说着,道人大拇指指着自己,声音变得高昂,“我就是这样的人,懂不?”

小孩明显有些好奇,仰起头,认真地看着道人,不过一不注意,两条青龙瞬间出洞,鼻涕差点流了一嘴。

他赶紧一吸,低下头,不敢再看道人,继续吃着大鸡腿。

道人见此直接眉头皱起,“小子,你要知道,卦不可轻起,这是要折寿的。”

小孩没有回话,不敢再扬起脖子,只能歪着头打量着道人。

年轻道人终于绷不住了,苦口婆心道,“唉,你这小家伙真不惜福,贫道算出你以后必定黄袍加身,顿顿有鱼有肉,在这马上大乱的世道,还不够仗义?

老实人到这个地步了,要你两文钱你说过分吗?过分吗?”

一直歪着脑袋看的孩子愣了片刻,随后呀的笑了一声,“老实人就是傻子,老实人就是傻子!”

说罢便直接转身,一边蹦,一边跳,嘴里嚷嚷着“大鱼大肉,大鱼大肉咯!”

年轻道人目瞪口呆,最终只能悻悻地嘟囔着,‘吃亏是福,吃亏是福’。

重新坐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两人皆是笑了笑。

这一笑,原本有些僵僵的气氛,倒是融合了些。

“要不算一卦?”云天河指了指摊子,笑道。

林末一怔,反问,“你信这个?”

“还好吧,以前不信,不过年少时遇见了个老道人,给我算了一卦,很准,后面就信了。”云天河坦然。

这时年轻道人已经注意到两人,直接站起身,笑道,“相逢即是有缘,算上一卦解忧又解愁,大吉给一金,中吉给一银,小吉给一文,不吉不要钱。”

这一话说得,原本一脸笑意的云天河直接一怔,愣了片刻,都不知道该算还是不算。

只是还未等他想出一个托词,便被走上来的道人迎了过去。

“两位都来一卦?”年轻道人笑嘻嘻地说道,说着便伸出手来。

率先提议算卦的云天河此时也不好拒绝,看着似笑非笑的林末,黑着脸伸出手。

干起老本行的道人还是挺有操守,连忙摆正坐姿,拿出一套龟甲值符,问了些问题后,抽出一签,随后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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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起老本行的道人还是挺有操守,连忙摆正坐姿,拿出一套龟甲值符,问了些问题后,抽出一签,随后眉开眼笑:

“承惠,中吉。”

签曰:时来运转,太公封神。

说着便与云天河解卦。

言,“时来运转喜气生,登台封神姜太公,太公封神非不凡,纵使有祸不成凶。”

还别说,说的还真有一番道理,不过联系着前面不靠谱的说辞,又让人只怀疑签筒内是否都是好签。

不过也好,至少求了个心安,毕竟像早年遇见的老道人,哪能这么容易遇见?

想到这,云天河也释怀了,拿出一银。

眼见开门大吉的年轻道人,眉眼一喜,随后期待地看着林末。

林末见此笑了笑,伸出蒲扇大的手,同样知无不言。

年轻道人重新正色,一本正经地推龟甲,转值符,掷签筒,抽出一签。

不过这一次,开始讪笑起来,将卦签放在两人面前。

“嗯,不吉不给钱,这位好汉就不用给钱了.....”

林末有些好奇地看向卦签,微微了然。

签曰:时来天地,举世皆敌。

真要算,应该是大凶。

年轻道人此时也尴尬莫名,双手使劲地揉了揉脸,讨好地说道,

“壮汉也不用过多忧愁,贫道虽然转运的本事还未学全,但也可以花钱试试,同样不转不要钱。”

林末仔细打量了一眼道人,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金,推到其面前。

“大吉为什么还要转运?”

年轻道人一脸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

“时来天地皆同力,举世皆敌我无敌,这不是大吉是什么?”林末眯了眯眼,轻声说道。

“这.....”原本一脸尴尬的道人瞬间脸色一白,怔怔不言。

还想说什么时,林末已经与云天河一同离去。

年轻道人挠了挠头,颓然地坐回凳子,整理着签筒,随后双手抱住后脑勺,向上轻抚着道冠,自言自语道:

“不对啊,不对啊,怎么还能自己转运的,这都成,这行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最后年轻道人站起身,看了眼已经看不见背影的两人,叹了口气,开始迅速收摊。

“怪人怪人,那咱们就山高水长,瞧一瞧真的能不能整个无敌?”

只是当最后将那‘易经算命’的招牌收好后,又一脸正色地摇头自我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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