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衙门内经过所谓的甲类选调,来了两个新人,加上薛贵这堂子事后,气氛越加诡谲了。
每个人都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虽然白日还是逢人就说说笑笑,但始终没有最开始的随?。
林末倒是不以为然,索?借这个机会,找石义的老叔安排了下,将身上的活都给托了出去,几乎不怎么管事,正式混日子了。
当然,不担责,不干活,意味着没有权利,自然也没有了平日里那些小商小贩送的小礼品。
外水少了不少。
单看衙门那点俸禄,简直少的可怜,只能说有利有弊,全看自己权衡。
一日,林末点完卯,便领了个巡游的任务外出了。
只不过出了门,便在渡口附近,一家酒楼坐了下来,喝着酒,混时间。
他坐在二楼,视野极为开阔。
可以看见广阔似海的泰淮江上,百舸争流,尽显气势磅礴,
可以看见街边来往行人,穿着新衣服的小孩子,看见才出锅的糖葫芦,颤得摇摆着身子央着大人,最终急得在地上翻滚,随后,自然是被提起来打..
来往行人,显人间百态,出红尘绕绕。
此时饮一杯酒,听着酒楼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歌姬,低头弹奏的动人曲调,不得不说,极有滋味,很能解修炼的乏。
这也是为何林末前世根本不喜欢喝酒,吃不惯那股喉间的辣味,如今却无酒不欢的原因。
只是正当他享受着这久违的悠闲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压下,街上的人流也立即散开,露出空道。
林末寻声看去。
街道那旁,几个披甲执锐的军士,已经钢刀出鞘,将数个人砍翻在地,血洒了一地,惹得周边百姓尖叫。
很快,又有人员补充。
将伤者捆绑,连带着地上的货统统收走。
再之后,则是例行的洗地。
这是在当街缉凶。
历来只有真正犯了大罪之人才有的待遇,反抗即杀,毫不留手。
“又是一伙商贩被逮捕了,今个到底怎么回事,这可已经是近来的第七起了....”大堂里有人在叹息。
“哪才止第七起,昨晚有人也被逮了,是王屠户家,听说是官府的大人在其店里发现了什么东西的痕迹,一家子都被逮去调查了。”有人立即反驳。
“你们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骇人,都多久了,逢人就逮?”
“这哪知道,估计是禁货吧,唉.....”
“好了,不说了,反正与我等无关,喝酒喝酒。”
.......
林末神情漠然,自斟自饮,继续吃菜喝酒。
旁人不知,在官府里干活的他却知道些内幕。
此事其实还与薛贵有关联。
那次走私的禁货,被风翊之人调查,下出结论,很有可能是导致‘兽异鸣’的真正原因。
自然有多严管多严,一副宁杀过勿放过的架势。
只能说多事之秋。
他摇了摇头,夹了块类似前世泡蒜的菜肴,放在口中,轻轻咀嚼。
“没想到你竟然吃的惯这酸青。”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林末没有回头,他已经知道来人。
下一刻,一个粗布麻衣的汉子,在林末对面位置坐下。
其面容粗犷,膀大腰粗,很有玉州汉子的特?,咧嘴一笑,便露出两排无瑕洁白的牙口。
“为何吃不惯,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当然,如果不带食用后的口臭,其实更好了。”林末淡淡地说道。
抬头,看着面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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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着面前之人。
“你看来最近很闲啊,难道没出船?”
眼前之人正是肖正阳,虽然运用了易容术,但骗不了林末。,毕竟武夫品级越高,身上气息越特殊,一般手段很难造假,蒙混不过他的毒劲。
“最近都没出船,泰淮河会不是取消了吗,最近江上有些闹腾,黄天教那位闲来无事,又去上面玩了一会。”说到这,有些幸灾乐祸。
随着阳潮逐步掀起,其实比起山上,大江大河,抑或七海之上,水兽的影响更大。
毕竟一方水域,谁也不知道其中水兽又多少。
若是没有强横人物镇压,他们这些走船的,麻烦可以说很多很多。
“当然,主要的事还是火桑葚货刚到,想着给我们毒霸王送来嘛。”
空气瞬间一静。
原本还在笑的肖正阳,只觉手脚顿时一凉,背后寒毛直竖,笑容凝固,呼吸一窒。
立即便准备意劲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