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用毒,不可能当时院落里,除了他外,别无伤者,围殴群攻之类也因同样的理由不成立....
田猛叹了一声气,转身从桌上取出一个信封,转递给董建。
“这封信,你必须连夜送至城中衙门处,交由周厚臣,
告诉他,先前提的要求,我田氏应了,但务必明日大早来我田氏进行后续磋商。”
说罢便直接将信封塞进董建怀里,随即拿起大衣,匆匆走出门外。
田猛不敢赌那什么林君末到底何种手段击败黄球儿两人,也不敢搏其会不会趁夜偷袭于他。
在此之前,自然还是早溜为妙。
等到明日,周厚臣上门,普世教来人,一切都可回复原状。
他倒要看看这林氏到底会不会破罐子破摔!
不过遗憾的是,因为他错估了林氏来人的实力,导致计划失败,为此需要多付出一些资源为代价,甚至于还少了一个免费的打手。
也算百密一疏,苦果自食。
...........
...........
月落乌啼,霜降满天。
林氏院落。
此时,房间里,油灯火光摇曳不定,灯草啪啦作响,将人影拉长丢在墙上。
林末盘坐于一边,一动不动,看似在假寐,实际上正运行功法,暗中修炼。
审问这事,直接丢给了林君阳。
一旁。
“姓名,家庭,境界?”林君阳坐在椅子上,沉声问道。
“黄球儿,一妻一子,广益街石子巷三十二号,立命第二,五腑境,咳咳。”黄球儿缩着脖子,没有再硬气,如今是案板上肥肉,很是老实。
林君阳目光看向蓝衣男子。
“蓝绍九,孑然一身,....也是五腑境修为。”蓝衣男子同样老实。
“一个人?你爹娘呢?还有,就算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落脚之处吧?”林君阳皱了皱眉头问道。
他感觉这个蓝魔有些隐瞒。
“我是外地来的,家其实在郡府,如今确实独处,至于落脚之处,你真要问,那就是广益街,迎春楼。”说到后面,蓝绍九有些尴尬。
林君阳听罢,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黑。
身为男人,自然明白迎春楼是什么地方,冷哼一声,没再深问,方才本就是例行套话,如今直接奔主题。
“说说吧,无故对林韦他们动手,到底是谁人指使?”
“林韦?不是叫木韦吗?”话音刚落,原本疼痛难忍的黄球儿忽然一愣,有些懵。
他本就不大的眼珠子一转,联系起先前猜想,顿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草!姓林?你们是....林瑜林氏?”
他颤声问道。
这样一想,完全对上了。
怪不得他黄球儿于庆丰周遭也算强手,保守估计,也能排到前十之列,结果却被林末无情碾压。
若是来自敢凭借一己之力冲击县城,甚至最后全身而退的林氏,倒也说的过去。
他看着沉默不语,没有反驳的林君阳一行人,更加确认,叹了声气。
“这次算我黄球儿认栽,我所料不错,这个时候,你们林氏隐姓于此,肯定有所图谋,至于谁人指使,其实不用我说,你们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黄球儿缓声说道,“没错,就是田氏。”
“就在前几日,田氏张贴告示,招兵买马,应对数日后桑原山密地之行,我自持武力高绝,便参加了,
当日晚,田猛便找上门来,言及那位木居,不对,林居,是他好友后辈,也想分一杯羹,不过胃口太大,他因某种原因,不方便拒绝,便使我玩些手段,小施惩戒一番,以泄心头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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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田猛便找上门来,言及那位木居,不对,林居,是他好友后辈,也想分一杯羹,不过胃口太大,他因某种原因,不方便拒绝,便使我玩些手段,小施惩戒一番,以泄心头之气。
作为报答,事后多予我密地之行两成分子。”
他很是光棍,知道自己当枪后,丝毫没想给田猛遮掩,直接把事情经过,毫无隐瞒地说了一遍。
“我敢保证,句句属实,所有事情都是我干的,蓝绍九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事后我觉察到不对劲,请他商量议事。”
一旁的蓝绍九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复杂。
“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就在这时,林末忽然睁开眼,沉声问道。
若有实际的证据,那就好办了,名正又言顺,直接杀人办事。
可是看见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的黄球儿,却又只得摇了摇头。
果然,黄球儿涩声道:“田猛没与我约定时,并没留什么证据,只是提前给予了我两百斤灵谷,作为定金。”
如今灵谷的价值逐渐凸显,甚至于成为了类似于货币的物品。
两百斤灵谷,价值着实不菲,足以供立命境武夫一年消耗,作为定金,已经很够诚意,这也是他没有多想的原因。
听到这,林末却是没有了兴趣,站起身,直接看向一旁的林韦。
“怎么处理,你说吧。”
“.......”林韦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将两个五腑境高手交给他处理?
他咽了口唾沫,看着面无表情,不像开玩笑模样的林末,心怦怦地跳。
即使在林氏,五腑境武夫,也是真正的高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