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笑了笑,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后径直走上宫殿二楼,敲了敲石门。
不过还未等敲击,石门便自动移开。
萧行整理了下衣容。
「佛首,这是这个月,焚丘湖中历练的外人们,知晓您在此坐镇后,托在下转交的香火钱。」他走进,也不多话,直接取出一枚空石戒,放在林末身前。
林末缓缓睁开眼,少见地笑了笑。
对于这些敬重他,为他做事之人,他并不吝惜自己的善意。
随手拿起空石戒,他随意一瞟。
脸上笑意再次浓郁了几分。
不得不说,此人会来事。
不久前,他只是稍微暗示了一番最近有些缺资源,这次送上供之货
,直接便多了三成
照对方供奉的总额,三成可不少了。
「镇守这焚丘山,是我之职责,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下次那些人如若再行此事,你就拒了吧。」林末把玩着手里的空石戒,轻声道。
「属下明白,下次必按佛首所言行事,不过这次,终究是那些人的心意,他们离去之时,还特意未留下姓名来历,
望佛首慈悲为怀,莫要辜负那些人的一片心意……」萧行迟疑了下,低声道。
「唉。」林末轻声叹息,犹豫了会,「下不为例吧。」
说着,手一翻,手中的空石戒便消失不见。
他自然知晓萧行所作所为,无非是对那些焚丘湖中的游侠,历练之人,收取部分保护费。
也不多,一人收获上交一成,不过论总量,就有些庞大了。
再加上一些灵药山宝药,灵谷数量的操作,进行私下的倒买倒卖。
其实说出去,是有些不好听的。
不过对方心里有数,对他也颇为尊重,敬仰。
而这种行为,其实也是常态,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好了,下去吧,回万益城的路上,小心些。「林末轻声道。
这次对方离去,便该换吴子洋来了。
「是。」萧行迅速应道,遂即下去。
哐当。
石门落下。
林末从空石戒中,取出一株名为奇兰珍花的宝药,随手摘下一瓣花瓣放入口中,开始继续神煅法纹,推演功法。
自创功法,越是推演至深处,推演至妙处,那些由自己研发而出的意劲特效,功法特征,都会让他有着发自内心的成就感。
实力的不断提升,自身的不断圆满,这种状态,也让他越发沉迷期间。
*
另一边,萧行走出焚丘宫,回头看了眼高大巍峨的宫殿,看了眼宫殿后方,那不断喷吐岩浆的焚丘山。
「好了,你回去吧。」他从弟子手中,接过一头品相极佳的鹿马,翻身上马,朝着外界去了。
像万骨林中,每一重地狱,都专门开辟有一条直通要道。
平日有专门的武夫进行清扫,检查路况,萧行走的便是这一条。
不过才走出焚丘湖地界,其便不露痕迹调转马头,离开要道,拐进山野之中。
半日后,行入一山谷之中。
山谷掩映在一片枝干粗大,叶片繁茂的怪树之中,寻常一眼瞥去,难以发觉。
基本的第十五重地狱地图里,此处又属于高风险区,因此平日里来往人极少。
可谓是人迹罕至。
没想到的是,山谷中,居然有一间院落。
院落内。
萧行坐在石椅上,身旁有一黑衣男子。
石桌上摆有一碟碟精致的时蔬灵菜,色泽靓丽,香气四溢,不由令人食指大动。
不远处一棵形似柳树的老树处,高大多鹿马被拴在树干上,低头吃着一丛青草,不时发出哞哞的声音。
萧行拿起筷子,夹了筷爆炒脆肚放入口中,趁着辛辣之感,饮下一杯清冽的果酒,发出一声「啧「的声音。
随后摇摇头,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
男子两鬓灰白,戴着一金色发箍,双眼呈一蓝一黑的异瞳状。
「我算是真正获得那什么灵台魔佛的信任了,嘿,实力没的说,不过好骗。
随便说些好话,给些好货,摆出一番敬佩的样子,就真信了,呵呵。」
异曈男子点头∶「不可否认,那灵台宗之人,是不折
不扣的天才,但年岁太小了,据我所知,好似不遇而立,玩不过你,很正常。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按照计划行事先铺垫一下,不然即使外面搞起事,到时候也显得有些突兀,
这样吧,后续我只焚丘山,以其力度,加大些力度收钱,目标就放在那些中型势力,坏坏名声,
再以其名义,把从焚丘宫那边昧下来的好药,灵谷,高价出市,作为带头者,哄抬市价。」萧行说得有些口干了,又倒了杯酒,一口饮尽。
「你的意思是但出头鸟?会不会有些大胆?毕竟那些粮商这些天,已经把价提得够高了,
而且印家,向家等之前搞得有些过火,衙门那边明确严令禁止了,万骨林中官方灵药山所种资源,只能流入官方商行……这段时间,可在严打,就连那几家,都开始收手了。」异瞳男子皱眉。
」呵呵,这不正合我们之意?又能挣钱,又能搞事,符合他们下达我等的任务,两头吃,爽!「萧行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微笑道。
「对了,你说除了小万佛寺那边,为何印家也要插上一脚?我不记得他们与这位灵台魔佛有仇啊?
而且还有一股没有透露来历之人,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说到这,萧行好奇地问。
」印家之事,我倒是有所耳闻,你应该知晓益州文坛的那位狂竹书生吧?其与印家有仇,如今在那位手下做事……」好似想到了什么,异瞳男子笑了笑,
」至于那隐藏身份之人,我也不知,不过出手十分大方,甚至比印家,小万佛寺等人出的还多,我怀疑其另有图谋,
建议此次完事,就不与他们联系了。「他接着提醒道。
「行,我知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道理我自然懂,不过,这干一波,就少奋斗十几年,十几年啊……」
萧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