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找个好的由头?’
林末心中瞬间编织出好几个理由,比如跳崖获奇人传功,误食惊世奇果?
仔细一想,又不怎么经得起推敲,只得暂时藏在心里。
先苟吧,苟到深处自然应有尽有。
以他如今的实力,或许如今放宁阳已经算不错,但在乱世之中却差得远。
门外的大汉显然经过培训,眼尖得很,认人认得很熟,开门便将林末放了进去。
走进大门,一阵练武的吆喝声便传来。定睛一看,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尽皆褪去上衣,热火朝天地比练着,陈姓壮汉则站在最前面,负手而立,不时走动指点。
林末自然不会不合群,走上前,也不管陈姓壮汉看不看,恭敬地行了一礼,也褪去衣服打熬起身体来。
在场练武的人都很认真,没有偷奸耍滑之辈。
再不明事理的人也知道,这个月可以说是决定其人生轨迹的重要时期,如果一个月后武行评判没过,或许武道一途便没有指望了。
毕竟如果没有进入护道型药师培养方案,不仅习武的精油没有,也没有机缘请像陈姓壮汉这样的高手悉心指导,修炼武道简直可以说是事倍功半了。
一边练,练完后休息,休息完再练,就这样时间过得倒是不慢,一群人不时你帮我踩一下肌肉,我帮你拉一下韧带,涂一下精油,倒也彼此算是熟识了起来。
林末也算得到了不少情报。
比如每次进药馆的人可以说与许氏都或多或少有几分关系,比如一个月考核期,都是上午习武,下午识药,,比如陈姓壮汉名为陈刚,是个货真价实肉身圆满,沸血境强手,又比如药馆药师主要分五级:灰衣,黄衣,白衣,青衣,和红衣。
像他们这种灰衣便是学徒,一个月后便能披上黄衣,算有个正式编制,后面地位依次上升,青衣,红衣在许氏药馆的地位与许氏嫡系已经差不多了。
上午操练过罢,就在众人歇息时,陈刚忽然叫人将所有人唤到后院。
后院更大,与前院相比,绿植面积更多,说是绿植,已经算是一块块药田了,种着比如人参,灵芝之类的常见药材。
听人说这些都是移植的,某些药物需要新鲜药材,这便有了这药田的形成。
药田深处则是一方假山,假山伴水,意境非凡,唯一有些违和的便是假山前方多出的一个大铁笼子。
“这就是灵猴?”
看着笼子里一脸狰狞盯着林末等人的猴子,林末不由道。
这些猴子与林末印象中的猴子有很大不同,光是体型就令人有些心底发冷,论个子竟然不比他们矮上多少,隆起的肌肉上,暗红的血管撑得死死得,雷公脸显得有些粗糙,眼珠子一动不动,直直看着他们,喘着粗气,涎水从突兀的牙齿上滑落,一滴滴滴在地上。
“我感觉我打不过一只猴子。”
林末身旁,沈彻不由倒吸了口冷气,打趣道。
“自信点,把你的感觉撤掉。”
站在最前方的是个名叫李元则的人,身材在众人中算是最魁梧的,同时家境据说也是最好的一批,毕竟他爹就是药馆里的一位白衣护道药师,因此小道消息知道的最多。
“寻常灵猴仗着动作灵敏,力量稳健,就不是一般通筋武者能对付的,而这只,”李元则眼里泛起凝重,“这只与正常灵猴相比,更凶,更壮,我猜怕只有开始炼骨的强手才能对付。”
他自然见过正常灵猴,倚着他爹的关系,别说看灵猴了,就是吃都吃过一次,两者差别自然瞧的出来。
“陈师傅,这是只猴王吗?”
李元则看着身前的陈刚,问道。
陈刚背着手,同样在细细观察笼里的灵猴,摇了摇头:“是不是猴王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猴子很凶,为了捉这畜生,甚至狩猎队伤了不少人。”
最近山里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突然冒出不少野生药田,这猴子便是许氏派出狩猎队前去搜寻时顺手捉住的。
原以为会很轻松,毕竟一支许氏狩猎队,标配都是一位沸血境队长加上数位炼骨境强手带领,而普通灵猴只要稍微谨慎点,通筋武夫就能对付,可谁料差点翻车。
这奇葩的灵猴,不仅力量更大,速度更快,濒危时还能进入一种奇特状态,如武者施展秘术般,战力暴增,硬生生伤着了几个普通队员。
“你们可以着重观察这猴头的动作,毕竟灵猴拳是兽形拳,摹兽一道对它很有帮助,拳法到位了,锤炼筋骨自然就快起来了。”
观摩了大概一刻钟,一行人便被赶去食堂吃饭。
下午则是识药课,有专门的老药师指导,后院的药田发挥作用了,除了基本的药鉴外,药田里的常见草药,习性,生长周期,采摘方式,必须要求全部掌握,甚至第二天还会测试。
除了识药外,课上还讲授了一些基本的药理知识,比如雄三根与菱葵研磨配合可以制成较强的致幻药,三角泪粉末沾上唾液后止血效果是清水的三倍等等。
不过有关林末最感兴趣的毒剂配制却是被有意识地跳了过去。
林末本着一心苟发育的心态,也没觉得不好,天天吃好喝好,练武识药,可喜的是身上的一把子力气好似也跟草木扎了根般,伴着时间过去,练武进展,倚着一个缓慢而又坚定的速度,越变越大。
而那王大婶在听说林末进了许氏后,也消停了不少,只道等林父林母回来商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充实而又缓慢地过去,眨眼就是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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