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国捉襟见肘的凑饷银的两年时间里,凌冽的镇戎军依照计划出兵了。
一路队伍在罗伦教的带领下,向西北走,打算越过大荒漠和盆地,一直打到了伊犁河谷。最后在河谷驻军;
一路队伍在游少安的带领下,向正西前进,计划沿着昆仑山和大沙漠边缘,一路行至高原上海拔最高的地方;
而他自己,则另带一队人马,一路向西南进军,最后到了藏地大土司们的集中的府城。
虽然那些高原上的各族人都英勇彪悍,奈何刀剑打不过火器,几番拉锯,终究抵不过,最后只能向镇戎军投降。
罗伦教的路线最长,遇到的阻力最多,推进的速度最慢,两年的时间,连一小半的路都没走完。
凌冽的路最难走,高原空气稀薄,在低海拔的地方生活惯了的人上去走路都困难,更别提打仗这种剧烈运动了。
云国朝廷在端王摄政的两年时间里收获了好几封来自西边各国使臣送来的进贡和书信,有质问的,有挑战的,也有俯首称臣的。
两年后,小皇子病重,自知大限将至的他,在临死前将皇位禅位给了端王,几番推辞,端王这位皇叔公,终于做到了他想坐的位置上了。
从先先皇到如今,二十五年艰辛路,年近五十,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登上九五至尊的心愿。
而此时,云国的边界线,已经向西南西北整体偏移了千余里!
踌躇满志的新皇在登基时大赦天下,还将一众有功之臣大肆褒奖,战功卓著的凌冽被封作了镇西王,其他镇戎军将领也都各有封赏。
封赏送到镇西王府,王府里一片欢腾。
各位镇守各处的将领除了来此地接受朝廷封赏外,还来参加凌冽的小儿子的满月礼。
庄晓寒出了月子,抱着小儿子出来迎接各位新朋老友的祝贺。
从前因为中毒无法生育,后来毒解开了,这么一生吧,五年生三,三年生俩。
霹雳牵着妹妹跟在娘亲后面,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
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精着呢,大众场合他是知道好歹的,但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这小子欢腾滑溜的如同是一条入了水的鱼儿,想镇住他,得他亲娘老子来。
其余人,要么他根本不怕,要么怕他。总而言之,管不住他。
宫里来的内侍尖着嗓子宣读完了圣旨,凌冽带着一众将领跪谢皇恩,爬起来接受了圣旨。
内侍宣读完了圣旨匆匆走了,王府里一群老少爷们聚在一起,互相恭贺。人人喜气洋洋。
镇西王凌冽如今已年过三十,年富力强,高官厚禄,家庭美满,儿女双全。似乎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然而,位高权重的人,功高震主的嫌疑始终是存在的。这也是镇戎军始终不敢忘记的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