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奎不想维持这份亲情,他娘子想。
茶店的人听说庄奎要去看庄晓寒,纷纷托他给庄晓寒带点礼物去。
庄奎娘子都收下一一打包好了。
韩朝回家后和县主说起了这事,县主半天没吭声,良久才道:“你老实说,心里可是还有她?”
韩朝诧异:“你胡说个什么,多少年过去了,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如今天各一方,各自安好,年少时那点轻狂念想,早就烟消云散了,如何还能坚持到现在?”
“那现在还扯上关系又是为何?”
“不是跟你说了嘛,一来这是朝廷的意思,要搞好关系,不定哪天就用得着,二来,我也是带着秘密旨意去的,打着庆祝人家孩子的周岁之喜,打探一下他们有没有最新式的武器装备;三来,孩子们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出过健康城,这次带上你们一起去,算是陪你们一起出去游玩游玩,让你们也看看我曾经流血战斗过的地方。这个世界这么大,总是只把自己局限在这么方寸大的地方,视野也要受限制了。”
“真的?”县主半信半疑。
“我说不好你,但是孩子们肯定都喜欢我们一家人出去玩,特别是儿子,男孩子嘛,总把他关在家里,要变成宅男了。”
其实,他也想去看看,当年庄晓寒救下他还魂回阳,跟县主说了,县主不信,他也就不再说了,这个秘密只能留在心里烂掉了,只是,还是应该当面对庄晓寒说声谢谢的。
至于什么订下娃娃亲的,孩子们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年过完了,初八之后,庄奎和韩朝一家一起出门了,随行的,还有庄晓寒在玻璃厂订下的那些玻璃仪器,从水路走直达益州,再走古道到边关,出关之后不久就到了镇西候的地盘了。
庄晓寒接到容国朝廷的信件,吓了一大跳:没想到韩朝和庄奎竟然都来了!
霹雳学他娘也要扯着信看,她有些手忙脚乱,急急忙忙的去找凌冽:“相公!庄奎和韩朝都要来了!”
凌冽一皱眉:“他们来干什么!”
“说是庆贺霹雳的周岁之喜!”
“我怎么觉得他们来是没安好心呢?”凌冽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说。
庄晓寒不爱听这句话:“你别总是把人想的那么坏。没准人家就是单纯来看看孩子的。”
凌冽笑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不过这些事,我也没办法帮你,家里的事你和母亲她们商量着办,实在不行让你师兄派人帮帮你。”
庄晓寒没好气:“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跟个甩手掌柜一样。”
抱着霹雳走了。
凌冽对霹雳摆摆手,霹雳笑眯眯的学着他爹也摆摆手。
他马上派人叫来了肖扬:“容国朝廷要派人来参加霹雳的周岁宴,你把军械库和工匠营的防卫再加强一下,一只苍蝇也不要让他们飞进来,来参观的人都要看好,别让他们到处乱跑。”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