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洞开。
定戎将士们身后的街上响起来一阵阵的马蹄声,定戎人的铁浮图再次现身,他们一路飞奔着冲出了城门,向定戎人的火炮部队冲去。
凌冽拿着娘子送给他的望远镜,远远看见了定戎人的铁浮图又现身了,冷笑一声:“还敢来,这是还没充分领略到火炮的威力了吧?”
眼见着城门口冲出的一队重骑兵,火炮部队不慌不忙调转炮口,又是一轮炮弹飞出,硝烟散尽,地上只余了一地的断肢残躯,血流遍地,几只侥幸冲到火炮跟前的马匹,背上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举起弯刀,一排带着火光的箭支呼啸着飞过来爆炸,碎屑飞溅,马儿被炸到了没裹上盔甲的肚子和腿,嘶鸣着扑倒在地。
剩下的寥寥几个士兵很快就被活捉了。
城楼上的守军远远目睹了一切。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如果一直都是这样一边倒的开炮屠杀,几天下来,城里大概没有活得下来的人了。
朝堂上已经没有主张出城杀敌的人了。
人们茫然的站着,沉默不语,有一半的大臣跪求皇上放弃城池,向漠北草原撤退。
皇上勉强维持着平静:“各位爱卿勿急,朕已经修书给漠北王庭,请他们南下来助我们一臂之力,这两天应该到了。”
有大臣哭倒在地:“皇上,还是放弃了京城,早日向北撤退吧,昔日我定国的铁浮图横扫千里,什么戈壁荒滩,高原草场,通通不在话下,连漠北王庭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如今,这个火炮一现身,我定国人还没接触到他们的人,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我们死伤惨重,他们毫发无损,就算漠北人来了,不也跟我们一样的下场?”
旁边有人怒斥他:“住嘴!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了,还没有办法可以制住他们了!”
“你倒是拿出个办法来嘛,光打嘴炮有何用?”
“派人出城门,绕道到他们背后偷袭,只要冲破他们的炮兵阵营,摧毁他们的火药库,他们的大炮就哑了,也就跟我们没啥两样了。”
“你能想得出,人家云国人想不到?没看到镇戎军背后那黑压压的云国步兵?十几万人倾巢出动,就算漠北王庭的人全都来了,我们和他们加起来也没有云国人的兵多!”
镇戎军被铁浮图冲到跟前提醒了,发射火炮的速度加快了,一整天只短暂的停止了几个时辰。城楼上已经被炸的坑坑洼洼,城墙炸垮了多处。
落到居民区的不计其数,知道北门可以逃走的居民更多了。
北门大敞着,只有连绵不绝的外逃居民,守卫都是摆设。
定戎人在夜晚组织了一次进攻,他们本想从北门出去突袭,没想到刚一出城门,就被发现了,遭到了云国士兵的截杀。
黑夜里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人,一通乱砍,倒下了一大片,城里等着出城的居民也管不了脚下的人是谁,争前恐后唯恐被落下,城门口短短一段路,挤得水泄不通,互相踩踏致死的官兵和平民不在少数。
镇戎军已经做好了定戎人来偷袭的准备,大营外有守军,挖了战壕,埋了伏兵,只等着定戎人来入瓮了。
定戎人都没冲到镇戎军跟前就被消灭了。
第三天,跑路的官员占了一半了,连皇上都只上朝来露了一下脸就匆匆回去了。
满朝官员人心惶惶,正在三五成群议论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大家赶快跑路吧,宫里的宫女太监和各位娘娘都忙着收拾金银细软要跑路,你们还死守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