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得出一瓢水的,必定是藏有一桶水的。
他不会将自己掌握的情报全部和盘托出,但是只以他透露出的这点信息,足够震慑那些怀有异心的人了。
大元帅齐轲心里哇凉哇凉的:原来这个凌冽真的是有备而来,他的目光早就盯上了这块土地,这次会盟把他也叫上,大概就是想告诉他,别惦记这块地了,他早就是我盘里的菜!
凌冽口如悬河的说完,现场的人陷入了一种死一样的沉寂。
韩朝皱着眉头:“看起来凌将军已经成竹在胸了,我们自愧不如。”
凌冽笑道:“韩将军过谦了,在下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而已,情报是真是假,还得定戎人来下定论,分析的准不准,还得在战场上见真章。”
端王爷站出来看:“既是会盟,自然应该将自己最大的诚意展现出来,争取大家的信任,凌将军能如此坦承,这就说明了我们的态度了。”
郡王爷面无表情:“凌将军意欲何为呢?”
真的草率了啊,谁也没想到当年只是在健康城作乱的小角色,如今竟然长成了这么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可是这又怪谁呢,当年还是他和韩朝他爷爷一起硬把庄晓寒塞给他的,这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真的印证了不作不死的说法。
不知道已经致仕的韩太师要是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会怎么想。
金山接过来话头:“我们将军的意思,若是各位想要这块地盘,团结合作一致对外是最好的办法,等把定戎人都消灭了再论功行赏划分势力范围,这样谁也不吃亏;但是倘若每个人心里都另有盘算的话,口是心非,那大家就只能各凭本事了,只是在各凭本事争取之前,还得把丑话说在前头,第一条就是不能在人背后放冷箭,伺机抢夺别人的胜利果实。那样太下作了。”
韩朝冷笑道:“这件事,你该多跟你们云国的人说道说道,我容国人可从不干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
端王爷笑道:“凌将军的镇戎军所属云国,虽然我云国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总起来说,这些内部问题我云国自会解决,还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的地步。”
韩朝道:“谁说不是呢,就是不要到时候,还要我朝出面主持公道,好歹给别人寻个台阶下而已。”
这就是暗讽当初云国朝廷诬陷栽赃庄晓寒和凌冽泄密的事了,不是他们容国大军压境要云国朝廷交出庄晓寒,云国朝廷为了保留脸面没办法只好自圆其说撤销了他俩的罪名,说不定凌冽现在还在大牢里,或者坟头草早就几尺高了。
人要是没了,又哪里有现在凌冽在定戎人的地方耀武扬威的份。
端王爷的脸顿时就黑了。
虽然这事和他没关系,毕竟他还是皇室中人,皇帝的亲叔叔,朝廷里举足轻重的一份子。凌冽是他的亲信,可是在亲信被污蔑要致死的关键时候,他不是一样袖手旁观毫无作为嘛。
什么亲信,也不过是用来壮大自己势力的工具而已。
凌冽面无表情的听着几人唇枪舌剑的打嘴巴官司,想起娘子说过,男人吵起架来,记仇、小心眼什么的,比女人不遑多让。
一直作壁上观的齐轲赶紧岔开话题:“攻打定戎人,凌将军是不是已经有全盘计划了?”
凌冽点点头:“是有个计划,不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大家接受。”
端王点点头:“你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