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回了自己房间,庄晓寒已经醒过来了,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
凌冽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发烧:“喝过药了吗?”
“喝过了。”
“是吗,我检查检查。”
说完俯下身子在她嘴唇上长长吸了一下,嗯,有点苦,确实喝过药了。
庄晓寒撇撇嘴。
凌冽问她:“你饿不饿?”
庄晓寒点点头,凌冽促狭到:“饿呀,饿也没办法了,我大姐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吃喝,什么时候可以得她说了算。你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唉,苦啊!”
庄晓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丫环端来了热水,凌冽打发了丫鬟出去,自己习惯的拿起面巾给她擦拭起来。
等到给她擦洗完了,换上干净的衣服,他才出去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回来挨着娘子睡下了。
一路风尘的赶回来,既要小心娘子的伤情,还要担心身后有没有容国的追兵,提心吊胆的,都不能得一夕安寝,现在到家了,总算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囫囵觉了。
在自己家里睡觉就是香。凌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庄晓寒是不能动弹,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凌冰一大早就来过了,悄悄看过庄晓寒的伤势,给她换了药就走了,知道自己弟弟回来得一路辛苦,也没有吵醒他。
庄晓寒还是只能喝药不能吃饭,饿过境了反倒不觉得了。凌冽起床时,丫头端水进来,还是凌冽自己动手替她洗脸洗手。他还没出门,他娘亲又来了。
跟着,他爹下朝也来了。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何况庄晓寒又不丑,在相貌上,没人能挑的出她的差错。
伯爷有点不太自然的见过了小儿子的娘子,庄晓寒没办法起身,只能笑笑点点头。
凌冽的娘亲还在场,他们老夫妻见面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可说,可见夫妻关系确实不太和谐。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凌冽目前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缓和父母的关系,伯爷来看儿媳妇只是顺道,他其实最想看的是那把宝剑。
凌冽引他来到前厅坐下,从内室柜子里拿出那把宝剑:“就是这个,娘子给它取名叫砭肌。”
这名字确实是实至名归,虽然被包在布条里,那寒气却幽幽的渗出来了,没上手都感觉凉飕飕的。
扯掉布条,不长的剑身上有古朴的花纹,寒光森森,对着剑身一弹,发出一阵沉闷悠长的嗡嗡声。伯爷一时兴起,拿着宝剑对着一把凳子劈过去,剑身从凳子中间穿了过去,凳子仍然直立着未曾倒下来。
凌冽拿脚尖轻轻一推,圆凳倒下去一分两半,断口处齐崭崭的,再看砭肌,秋毫无损。
伯爷连连点头:“好剑,果然好剑!”
翻来覆去的摸着查看。这要不是儿媳妇的剑,他也许会厚着脸皮开口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