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金卫国军骚扰的大卫村民为了活命,本就开始背井离乡地逃命,现如今又听闻要打仗,许多百姓更是纷纷往北往东逃荒,咱们金丘县距离长洲府城颇近,自然逃荒的人也就多了些。”
“原来如此。”夏明月恍然大悟,心中不免腾起了一阵担忧。
又要打仗。
也不知道陆启言和安云集两个人现下如何了。
就在夏明月失神之时,软糯发凉的手指触到了她的脸颊。
夏明月回过神来,瞧见洪屠户怀中的女儿正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见夏明月抬头,顿时笑的眉眼弯弯。
本就是生的粉雕玉琢,又吃的胖乎乎的,越发显得圆润可爱,这会儿笑咧了嘴,与年画上抱着锦鲤的娃娃简直一模一样。
夏明月见状,心都柔成一汪春水,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小娃娃笑得越发眉眼都不见,更是伸出了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夏明月抱。
面对投怀送抱,夏明月便也没有拒绝。
反倒是洪屠户急忙阻拦,“这丫头素日吃的多,沉的很,只怕夏娘子抱不动的!”
小娃娃显然听明白了这句话,十分不满亲爹说她胖,不但一张脸皱成了包子,更是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别过脸去。
“得,气性还挺大。”洪屠户很是无语。
夏明月揶揄,“那还不是洪大哥给惯的?”
先前洪屠户的妻子怀孕之时,洪屠户便一直期盼着是个小棉袄,后来得偿所愿,简直是视若珍宝。
用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来形容是一点也不夸张,平日他照料的最多不说,自打六个月之后,洪屠户亦是终日抱着,半刻也不想撒手。
就好比方才,洪屠户说女儿有些重,怕夏明月抱不动,实则是生怕旁人抱得不舒服,或碰了或摔了,那他可得心疼死。
“闺女自然是得疼着才成。”洪屠户嘿嘿笑了笑。
女娃娃显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高兴,反而是伸出手,去拔洪屠户下巴上的胡须,惹得他龇牙咧嘴,口中连连求饶。
父女两个人玩闹成一团,夏明月也不过多打扰,张口告辞离去。
而见没有了旁人,女娃娃下手更重,只疼的洪屠户眼泪几乎都落了下来,“小祖宗,这可是肉里头长的,拔着疼的很那!”
眼见对方不为所动,洪屠户开始以吃食诱惑,“这样,爹给你去拿饴糖块来吃好不好?”
女娃娃不回答,伸手一薅。
一根!“不吃饴糖,吃桂花糕,栗子糕!”
两根!